“多谢陛下关怀,亦谢傅大人的开解,学生受教。”
夏原吉先是饱含热泪地道谢了一声,而后才谦逊地推脱道:“不敢承傅大人这一句「夏大人」,学生能得傅大人照拂,心中已是感激不尽,傅大人称呼学生名字便是了。”
对夏原吉i这份谦逊的态度。
傅友文心里也颇有好感,忍不住在心中暗道:「不得不说,陛下看人的眼光,当真是精准毒辣得很呐!虽然老夫目前看不出这个夏原吉到底有什么大能耐,可他这一份谦逊、不骄不躁的性子,的确很不错。」
他心里这么想着。
面上则是礼貌性地淡笑道:“不心浮气躁,年轻人有这份心性,比什么都强,哈哈哈哈。既然接了旨,如今你便也算是正式的朝廷命官了,自不必再继续待在这国子监,便随老夫一道,直接去户部走马上任便是。”
今天来宣旨这个差使,傅友文是很乐意做的。
给一个日后前途无量的后生引路,这是份情谊。
夏原吉也从善如流地道:“是,学生资历浅、年纪轻,愧然领受陛下这份恩赏与信任,有傅大人指教,学生大幸!”
傅友文满意地点点头。
转而看向国子监祭酒打了个招呼:“此间事了,一来老夫得去向陛下复命,二来,维喆日后便算是老夫户部下属的朝官,老夫身负引导之职,便不多留啦。”
“你这国子监,出了个好学生!”
说完,傅友文便亲切地牵着夏原吉转身而去,留下国子监祭酒在内的所有人,面面相觑……
特么的这事情发生太突然,也太离谱了。
离谱到他们现在都没太反应过来。
良久,国子监祭酒这才回过神来,双眼微眯,自顾自地呢喃了一句:“陛下他……也就罢了,怎的这傅老大人……也这么不按常理出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