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这么说定了。”盛怀仁笑了笑，“到时候你把方子拿来，我直接打钱给你。”
    还好
    这盛怀仁还算有些理智。
    直到乔若安走到门口，才冷不丁问了一句：“乔先生私下做这些事，顾总知道吗？”
    乔若安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微微一笑之后，转身离开。
    乔若安起身，向盛怀仁伸出右手：“合作愉快。”
    盛怀仁同他握了握手，并未多说什么。
    原来不过是个趁人之危的小人罢了。
    还有那个自以为是的沈乾
    望着乔若安的背影，盛怀仁唇边挑起轻蔑的弧。
    他还以为传说中被顾家少爷宠上天的男妻有多么与众不同。
    只可惜这蠢货算计来算计去，到底还是把自己给算计进去了！
    盛怀仁靠在沙发上点了根烟。
    前几天让他挖走顾氏的供应商，还不说原因。
    现在想来，估计就是怕他知道乔若安和沈卿书的关系之后亲自去找乔若安合作，把他踢出局。
    走出办公室，乔若安没有急着下楼，而是到卫生间洗了把脸。
    冰凉的水珠顺着脸颊淌入颈间，一张脸白到几乎能反光。
    缭绕的烟雾中，似乎看到财神爷在对着他笑。
    所幸，盛怀仁没有怀疑。
    不出意外，他现在一定觉得自己是个趁人之危的小人，还特别爱财。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乔若安深吸一口气。
    刚刚在跟盛怀仁交涉的过程中，他其实一直很紧张，怕自己气场不足或是说错话，让那只老狐狸起了疑心。
    沈乾秒回：一小时后，老地方见。
    而这正是他张口就要五千万的真正目的。
    整理好情绪，乔若安又给沈乾发了条信息：沈总，我改变主意了，药方的事咱们再谈谈。
    “乔先生，别来无恙？”
    乔若安冷着脸坐在沈乾对面，故作不悦道：“顾氏的供应商是不是你挖走的？”
    沈乾口中的“老地方”就是他们上次见面的咖啡厅。
    乔若安来到咖啡厅时，沈乾已经坐在那里等了。
    “说不择手段未免难听了点儿。”沈乾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大家都是生意人，所做一切都是为自己牟利罢了，相信换做顾矜北，他也会和我做出同样的选择。”
    “别拿我丈夫跟你这种小人相提并论。”乔若安放在桌上的右手握紧，骨节处泛着青白，“他起码是一个称职的父亲，为了儿女可以赴汤蹈火，你呢？你生而不养，儿子死了这么久还要被你拿来当工具，根本不配做人。”
    沈乾笑了笑，道：“我们沈氏可没这么大的本事。”
    “所以你是找了帮手？”乔若安直视沈乾，声音微颤，将毕生演技都用在这一刻，“沈总，你还真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啊。”
    “你”沈乾曾几何时被人这么威胁过，偏偏对方还是个和自己儿子差不多大的人，极力克制了几秒后，他勉强平静下来，道：“既然你来找我，就说明已经想通了，打算什么时候行动？”
    “尽快吧。”乔若安做了个深呼吸，“托沈总的福，顾氏现在因为供应商的事闹得人心惶惶，我还年轻，不想跟你玩儿什么破釜沉舟的游戏，这件事越快解决越好。”
    沈乾没想到乔若安能骂这么狠，眼角抽了抽，将火气生生压下去：“关于卿书的事随你怎么说，但乔先生别忘了，现在是你有求于我，一味的火上浇油对你来说没有任何好处。”
    “对我没好处，对你不也一样？”乔若安不屑地扬起眉梢，“现在只有我能从沈老先生手里骗来配方，没有我，你什么也得不到。”
    不多时，一辆黑色轿车停在咖啡厅门口。
    “我还有事，就不陪你过去了，但我会让我的人盯紧你，确保药方是真的。”
    “好。”沈乾就等他这句话，“那我现在就让人备车，送你去沈老先生的住处。”
    车子一路行驶。
    许久，停在一栋别墅前面。
    “放心好了，我不会拿顾氏的未来开玩笑。”
    乔若安上车后，果然发现车上坐着一个男人，看着贼眉鼠眼的，应该沈乾的手下。
    乔若安跟着男人下车，进入别墅。
    “乔先生，为了让您看着更像沈卿书，麻烦您换上这身衣服。”
    乔若安接过衣服看了一眼。
    竟然是一套校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