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贰柏武自称是楚行洲好朋友，但哈哈集团和他们公司同为地产行业竞争对手，他跳槽去对手公司实在是说不过去。
沈千帆只好说：“暂时还没有。”
楚行洲沉默了片刻，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忽然说道：“我缺个助理。”
“助理？”沈千帆忍不住皱眉。
不是吧楚行洲这是想让自己当他小助理？
可是总裁助理这份工作跟他八竿子打不着边啊。他还从来没见过有哪个员工直接从程序员被提拔为总裁助理。
“我一个助理上周离职了。”楚行洲不紧不慢地说。眼下之意再明显不过，他在邀请沈千帆。
沈千帆面露为难：“楚总，我没有这方面经验，我觉得我可能做不好。”
“不需要经验。”楚行洲说。
沈千帆忍不住盯着他老板脸看，总觉得这样不好。
白天帮总裁办公，晚上和总裁同一个浴缸洗澡——这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助理吧！
“你再考虑一下吧。”助理小王好像巴不得有人给他分摊工作，殷切地说，“总裁助理年薪百万，包吃包住，还有五险一金。”
沈千帆：“？”
不是吧，天上怎么能掉这么多馅饼？
吃和住就不用了，沈千帆本来就吃着老板，住着老板。
贰柏武给他任务就是哄楚行洲开心，在办公室里哄他开心或许也能算是任务一部分。
不得不说，沈千帆狠狠地心动了。
不干白不干。
助理小王带着沈千帆参观了一下他新办公室。
沈千帆从前办公室里挤了十几个人，耳边总是充斥着敲击键盘声音，非常杂乱。
现在换到了单间办公室，有单独卫生间，甚至还有带床休息室，工作环境简直不要太理想。
沈千帆感觉自己快要被接二连三兜头掉下来馅饼砸疯了。
“你会开车吗？”助理小王热情地问道，“会开车话还可以用公司车。”
“不用不用。”沈千帆受宠若惊地说。
他打了这几十年工，一年到头光顾着还房贷了，根本买不起车，也没想着考驾照。
不过不会开车也没关系。
小区出门就是地铁口，早晚高峰时候沈千帆坐地铁肯定比楚行洲开车快，能赶在他上班之前抵达公司。
沈千帆精打细算着，俨然新一代时间管理大师。
助理小王用一根触须从口袋里勾出了办公室钥匙，递给沈千帆。
“以后这里就是你办公室了，我在隔壁，有问题随时找我。”
助理小王是章鱼精，非常能干，能同时用八根触手写文件，效率一个顶八个。
只可惜他好像修炼还没到一百年，虽然成了人形，但容貌还是像章鱼，厚嘴唇，粗眉毛，两眼之间间距还比别人略宽——总之是跟什么风流总裁小秘书一点都不沾边长相。
楚行洲原本有两个助理，但是助理小王实在是太能干了，相比之下另外一位人类助理小张简直没有用武之地，郁郁不得志，觉得在公司无法施展他抱负，于是辞职了。
“那他辞职以后去了哪里？”沈千帆好奇地问。
“哈哈集团。”助理小王说，“小张去哈哈集团上班第一天，迟到了整整三个小时，但是到了公司以后发现他是全公司来得最早。”
“……”
沈千帆回想起贰柏武在草坪上快乐捉瓢虫背影，为哈哈集团未来感到深切担忧。
不过话说回来，既然小王都已经这么能干了，那楚行洲还找他干什么？
助理小王好像看出了沈千帆所思所想，拍拍他肩膀。
“找个漂亮点助理也好。”小王说，“以前出去谈项目，别老板带助理一个比一个漂亮，但是楚总助理都是像我这样实干型，有点其貌不扬。”
沈千帆：“……？”
他这张平平无奇皮相到底漂亮在哪里？
听说深海里动物都长得很随便，反正那里乌漆麻黑谁也看不见谁。章鱼小王怕不是在深海里待久了，出来以后看谁都眉清目秀。
但是助理小王却恳切地说：“美人在骨不在皮，我看你骨像挺好看，老板肯定是喜欢你这样。”
“……其实我看到老板刚才摸你腰了。”小王伸出一根粉红色触手挠了挠头，面色羞赧地说。
沈千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