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一定要好好注意了,钰岚默默在心底打定主意。
晚间钰岚便收到阿寅的回话,这世间确实有种□□,能让女子的脉象看起像是怀孕,且不仅是看起来像,外表也会如孕妇一般无二。
但后果——多食者最终会导致行动迟缓,状若,三岁孩童!
那不就是傻子?钰岚倏尔将手中字条握紧,临轩这是太狠毒了!
怎么说萧淑妃也曾经帮过他!钰岚嘲弄一想,还是自己把临轩想的没有那么坏,那样的人,怎么会懂得感情?
想起先前临轩亲手把那所谓的保元丹送进萧淑妃口中的情形,钰岚禁不住浑身打了一个冷颤。
她定了定心神,瞥见初夏在殿外晃来晃去,沉声道:“进来吧。”
初夏小步迈进殿中,规矩行礼:“奴婢见过公主。”
“何事?”
“奴婢,安阳王他——”
“初夏,”钰岚不客气打断,厉声道:“我以为你是能分清楚自己主子是谁的,若你还念着安阳王,那便回到安阳王身边去!”
一心二意的人,她不需要!
初夏一怔,眼底蓄满泪水,先前王爷将她送到公主这儿她本是不愿意的,可公主待人是真真好,有什么好的从来不忘记给她们一份。也不像别的主子一样会苛待之类,她是打心眼里喜欢公主,但王爷对她有恩,昔年雪灾相救,她不能忘啊!
重重往地上叩头三下,她道:“多谢公主一直以来的扶持,初夏感激不尽。公主的恩情,初夏只能来世再报。”
说完便起身离去,钰岚点点头,没再说什么。只道:“秋棠,把柜子上右边第三格里的盒子拿过来。”
待秋棠将盒子取来,她递出去道:“好歹你跟了我一场,这个给你,日后,珍重吧。”
初夏终于忍不住痛哭起来:“公主,奴婢,奴婢不能拿。公主已经待奴婢这样好,要不是当年安阳王对奴婢有救命之恩,奴婢真的——是奴婢对不起您。”
重重在地上再次叩首三下,初夏猛地起身哭着跑出去,钰岚眼也不抬,将盒子递给秋棠道:“追出去,给她。”
好歹临启在她最困难的时候帮了一把,将这个簪子送出去,也算是给临启一个许诺吧。自此以后,互不相欠。
几乎是在一夜的时间,一部名叫夺子战争的宅门大戏在京城里火了起来。这戏说的是有个大户人家的姨奶奶因为不能怀孕,而正房太太所出之子不爱继承家业,这老爷的其他子女难当大任,于是姨奶奶为了继承家业想出替孕一事。将自己的贴身丫鬟送上老爷的床,黑灯瞎火的老爷也没发现。后来等这丫鬟一有了身子姨奶奶便将这丫鬟囚禁起来,佯装自己有了身子。十月后这丫鬟果真生出一个儿子,狠心的姨奶奶害怕事情会败露便杀了那丫鬟,若干年后那孩子长大成人,待仇人至孝。
众人纷纷嚷道,都说天理昭彰,报应不爽,为何这戏里头姨奶奶没有遭到报应?事情竟愈演愈激烈,一些过于激动之人竟然堵到戏班子门口要求他们给个说头。
此事最终惊动圣颜,圣上沉着脸,呵斥道:“胡闹,不过是虚幻之言,竟然这等荒唐去堵戏班子?我朝百姓就这样肤浅?来人,将那些闹事的人抓起来,给朕重打五十大板!”
“陛下息怒。”
齐刷刷跪了一地,李相国道:“陛下,您既然这样看中公正严明,那钰岚公主一案,今日已是最后期限,您打算如何处理?”
圣上面色一滞,文武百官纷纷叩首,异口同声道:“臣等附议。”
“附议附议,你们除了会这么说,还会说什么?”
热闹的大街上,四名黑衣修长的男子抬着一顶金丝线织成的轿子,几人抬着轿子稳稳当当的走着,没一会却又飘荡到几步之外,仔细一看,那四人的步子却根本不曾落地,竟然一直是用轻功在行走!
一晃眼轿子飘出老远,独留下一股若隐若现的香味,久久不能飘散。
有人道:“这是哪家的王孙贵胄,竟然这等有排场?”
另一人拿着扇子摇头晃脑道:“这你们就不知道了吧!好在我有幸随姑父外出游历,曾见过齐国皇室的印记,那黑色祥瑞,正是齐国皇室的象征!”
众人不信,齐国皇室?不是正带着兵马压境?怎么还会跑到大宋国境来?吃饱了撑的,傻子才信!
彼时詹台卫正在随神医下棋,一边翻看手中《夺子大战》的戏本子,笑言:“咱们这位钰岚公主还真是能人,当得了公主,写得了话本子。唔,还真不错!”
神医不理会,只淡淡道:“将军。”
詹台卫“啪”将本子合上,随意挑出几个子,眉眼笑开了:“将军!”
神医吹着胡子道:“岂有此理,你一心二用老夫竟然还输给你!不下来不下来,以后都不同你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