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王妃，你就非要如此羞辱我吗！”
她扯着脖子怒喊，引得周遭不少人蹙眉。
慕窈蹙眉，“我羞辱你什么？”
“一定是你同掌柜的说，要给我免银子是不是！为什么非要等我丫鬟回去取钱了，你才说！你就是故意的是不是！”
眼瞅着质问她的小丫头先红了眼眶，好似慕窈再多说一句，眼泪就能不要钱似的掉下。
慕窈一时间哽住，不知该如何开口。
不过，她倒是清晰地瞧见杨芹雨提及杨府时，眼底一闪而逝的害怕。
难道……是怕被杨老爷子知晓？
她没这个心思去猜，也不想在这里浪费时间。
还有其他的掌柜要吩咐呢！
“这件事是掌柜的定的，同我有什么关系，你若是想赖在我身上也随你。”
慕窈丢下话转身便走，没想到她倒是不依不饶地追了上来！
一把扯住她袖子。
“道歉！”
杨芹雨梗着脖子说出的话，让周遭倒吸一口凉气。
看不过去的人，率先开口指责。
“杨家小姐，这件事都说了是掌柜的安排的，再说了，免了那一百两不是好事吗？”
“流芳阁可鲜少有免银子的时候，得了个便宜还一副怨怼模样，真是不知道脑子里在想什么？”
“之前不还在我们面前炫耀，说杨家多宠爱自己……现在这样，不会是怕因为那一百两受责罚吧？”
有人点出杨芹雨心思，更让她无地自容。
她恨恨地拽着慕窈，直接将柜台上放着香粉朝着她砸去。
“你做什么！”
青雾怒斥一声，上前推搡。
杨芹雨这么个被杨家娇宠长大的，哪能受得住这一下。
被推得一屁股坐在地不说，手里剩下的香粉也都尽数落在了自己身上。
瞬间熏得不少人直往外跑！
“小姐！”方才跟在杨芹雨身边的丫鬟急急地跑了进来，险些没被熏晕过去。
只能闭着气，将人从地上扶起来。
“小姐，一百两银子拿来了，只是这件事被老爷子知晓，老爷子说让您尽快回去。”
杨芹雨身子一个哆嗦，愤怒之下拿过装有一百两银子的荷包，直接扔到了慕窈身上。
“本小姐才不稀罕你们的施舍！”
她丢下这句话，带着丫鬟黑着脸离开。
慕窈看了眼被青雾挡下落在地上的荷包，示意算账先生一眼后，拍了拍衣袖走了出去。
至于其他沾染到香粉的夫人们，萧云策也给了相应的胭脂补偿。
总的来说，今日愤怒离开流芳阁的人，也就杨芹雨一个！
慕窈没再管杨家，一一见了那些掌柜的，说明后回到楚王府时，已经临近晚膳时间。
得知燕浔带着人在京郊外策马，慕窈吃好后便让人收了起来。
“王妃，您好奇杨家的事吗？”凝竹拿着纸条，双眼发亮地从门外走进。
见状，慕窈轻笑，“你想说便说。”
“杨小姐回去后，被杨老爷子责骂一顿罚跪祠堂，杨大夫人上前劝说，还被杨小姐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