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钦躺在床上胡乱地想着父亲的脸色,想着宛如的样子,又想到宛如突然离开,加上头晕眼花,不知不觉,徐钦竟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为了取得帝王的信任,耿炳文决定必须要拿魏国公开刀,只有如此,他才有可能活命。
派去暗中探访国公府的暗卫跪在耿炳文面前汇报消息,耿炳文边听边伸手有一搭没一搭地敲坐着的椅子,上好的梨花木花纹流畅,耿炳文的手指敲上去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
“徐钦如何了?”耿炳文挑出暗卫口中的重点语句问。
“徐公子如今卧床不起,似乎病得不轻。”徐钦的屋子外面有侍卫把守,暗卫无法靠近,对于徐钦的情况只能知道个大概。
“卧床不起,这可不是一个好消息。你可知他为何会突然如此?”前几日,国公府的徐公子被摘星坊的小厮当众抬回府中一事闹得沸沸扬扬,摘星坊是什么地方,若是徐钦在摘星坊内,众人只会说他风流倜傥,可被人从摘星坊中抬出来,则又是另外一件事情了。
耿炳文只知道徐钦当日醉酒无法归家,不得已才被小厮抬回家,可卧床不起一事却是闻所未闻。若不是耿炳文一早派了暗卫在国公府四处打听消息,这才知道了具体情况,不得不说,徐辉祖把事情捂得真是足够严实。
可若从另外一方面去想,或许当日徐钦根本就不是因为醉酒才被摘星坊的小厮给送回去。
“卑职去摘星坊打听才得知,当日徐公子醉酒闯入摘星坊去寻摘星坊的宛如姑娘,却得知宛如姑娘已经被人赎走,一气之下,昏迷不醒,摘星坊不得已,这才让小厮直接将徐公子给松了回去。”暗卫如实回答。
“竟有此事,徐辉祖倒是将事情捂得够严实。”耿炳文嘴角勾起一抹笑,纵使徐辉祖小心翼翼,却还是让他给找到了漏洞,“你刚刚说的摘星坊的宛如姑娘是哪个?”
耿炳文眯起眼睛,若是叫街上的女子瞧见,定会疑惑,哪个翩翩如玉的公子去了何处?
“这个宛如姑娘正是当初摘星坊的头牌,这个头牌向来卖艺不卖身,喜欢她的富商从摘星坊里一直排到大街上。可偏偏宛如姑娘只对徐公子有意思,日日与徐公子弹琴伴舞,乃是一对传为佳话的璧人。”暗卫将他从别处打听来的消息,一股脑全部说给耿炳文听。
耿炳文越听越感兴趣,若是这个徐钦当真那么喜欢这个摘星坊的头牌,凭借他家中的实力,早就将人给赎出来了,哪里还会给其他人留机会。
“既然是一对璧人,为何如今又变成了这样?”耿炳文不慌不忙地端起桌子上的茶渣,轻轻抿了一口茶水然后问。
“徐公子想要娶宛如姑娘为妻,但是魏国公不答应,不仅如此,还将徐公子关了禁闭。据说,就是在关禁闭的这一个月里宛如姑娘便被人给赎了出去。”
“如此看来,倒是对苦命鸳鸯。”耿炳文望着茶盏中碧绿的茶水,若有所思地说。
“行了,你先退下吧,有什么情况再过来汇报。”耿炳文随意摆摆手,示意暗卫退下,只一眨眼,那名暗卫便消失不见了。
“清风,你如何看?”暗卫离开后,耿炳文放下茶盏,转而问身旁近卫清风的意思。这个清风与其说是耿炳文的近卫,倒不如说是一个从小到大的玩伴,倒不如说是耿炳文的知己。
暗卫过来汇报情况,耿炳文从来不避着清风,可以说,对清风实在放心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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