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撑犁孤涂,鲜卑部的草场并无金矿啊!草原上一切都是属于撑犁孤涂的,若有金矿,属下定会在第一时间献给单于庭,不敢私吞啊!撑犁孤涂明察!”慕容恪闻言一愣,随后想到了什么,硬着头皮说道。
“哈哈哈哈!鲜卑王不必担忧,予一人不过与汝开个玩笑,鲜卑部草场若是有金矿的话,恐怕左谷蠡王早就向予一人禀告了。”挛鞮稽粥看着慕容恪惊慌的神色,笑着说道。
“左谷蠡王庭永远效忠于单于庭,若有部族敢作出对不起大匈奴团结的事情,左谷蠡王庭骑兵必然踏破其部族。”听了挛鞮稽粥的话,左谷蠡王立马站起来朗声道。
“好,左谷蠡王赤胆忠心,赏美酒一壶。”
“谢撑犁孤涂。”
“鲜卑部也会如左谷蠡王庭一般忠诚于单于庭,若是有一日真的发现了金矿,必然献于单于庭。”慕容恪恭声道。
“鲜卑部的草场上确实没有金矿,可大汉有金矿啊!予一人听闻鲜卑部每年都会卖给大汉商贾数以万计的牲畜皮毛和骏马,尤其是通过参加大汉的赌马比赛,赚了不少黄金啊!”挛鞮稽粥紧紧盯着慕容恪说道。
“撑犁孤涂恕罪!撑犁孤涂恕罪!属下贪财!被黄金迷了心窍!属下以后断然不敢再违背单于庭的禁令了…”慕容恪闻言吓得跪在地上不停的扣头认错。
“起来吧。”挛鞮稽粥淡淡说道。
“不光你贪财,予一人也贪财,所有人都贪财,有了黄金,什么都可以买到,怎么会不爱呢。”
“可你想过吗?大汉如今坐拥河西与河朔两大水草鲜美的草原,甚至可以源源大断地从西域诸国获得高头骏马,完全不缺少骏马。”
“大汉之所以还维持着与汝鲜卑部高成本高风险的贸易往来,就是为了使得单于庭猜忌鲜卑部,使我匈奴左地不断内耗,大汉好坐收渔翁之利。汝可明白?”挛鞮稽粥冷声说道。
“属下明白!属下明白!属下再也不敢忤逆单于庭的禁令了。”慕容恪不停的磕头应声道。
“不,汝要继续和汉朝贸易,从汉朝手中赚取黄金丝绸等物,但必须将二成的利润上交单于庭,向单于庭汇报每次贸易的过程,汝可愿意?”挛鞮稽粥缓缓说道。
“属下愿将把成之利让于单于庭,鲜卑部留二成即可。”慕容恪连忙说道。
“予一人说要二成就是二成,绝不会多拿,予一人还要将乌桓部草场的一半划分给鲜卑部,作为鲜卑没有如同乌桓一般投降汉朝的奖励。”挛鞮稽粥缓缓说道。
“这…谢撑犁孤涂恩赐!鲜卑部将永远忠诚于单于庭,绝不降汉!”慕容恪面露喜色地感恩道。
“抬上来!”挛鞮稽粥对着帐外朗声道。
随后四名士兵吃力地抬着两个大木箱走了进来。
挛鞮稽粥走到木箱旁边,打开其中一个木箱,从里面拿出一块木板缓缓说道:“这两个箱子里装的是在坐诸位与汉庭秘密往来的一部分信件,被单于庭骑兵所拦截下来后呈给了予一人。”
“这些信件予一人从来没有看过,也不知道在坐的哪些人与汉庭有勾结,与汉庭勾结到了什么程度。”
“不管怎么说,在予一人眼中,尔等都是单于庭的忠诚勇士,必然事出有因,不会真的背叛单于庭。”
“今日予一人就将这些书信全都烧毁了,过往的一切都不追究,日后与汉庭往来必须禀明单于庭,若再隐瞒便是北海诸部族的下场。”
随后挛鞮稽粥接过军臣递来的火把,待士兵往木箱倒入油后,挛鞮稽粥便将火把扔了进去。
随着木箱火焰的升起,在坐的匈奴贵族都长舒了一口气,放下了悬着的心,对挛鞮稽粥无比的感激。
挛鞮稽粥明白现在的单于庭已经没有冒顿时期那么强大了,对于草原不能够继续一味的压迫。
继续保持高压政策的结果就是草原人心向汉,单于庭众叛亲离,匈奴走向灭亡。
如今必须要拉拢住单于庭统治范围内草原部族的人心,加强匈奴帝国的凝聚力,如此才能应对咄咄逼人的汉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