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祁樾舟的精神及将耗尽之时,苏以总算从病房里出来了。祁樾舟立刻从长椅上起身,一把握住苏以的手,紧紧的扣在掌心,拉着人大步离开。
回到家里,老韩和景洪早等在了书房里,祁樾舟一走就是十多天,这期间又发生了很多变故,他们在书房里直等到祁樾舟陪苏以吃完晚饭才见到他。
祁樾舟坐上办公桌,一堆的烦心事一桩桩一件件在他眼前摆开,他习惯性的伸手去抽屉里掏香烟,但抽屉里什么也没有。
祁樾舟的精神全都消耗在了苏以的身上,此刻就像一台使用过度的机器。
老韩识得,但也无可奈何,朝他递出一份名单,“这些人您看怎么处置?”
祁樾舟捏捏眉头,抽过老韩手上的名单,靠上椅背,扫了一眼,最终结果是这些人一个不留,一个月以内华煜不再有这些人。
祁樾舟精神萎靡,说出的话却一如往常的强硬无情。
景洪手里抱了好些文件,一个个翻开,祁樾舟逐一签署。
从他坐上董事长席位,已经将好些权利下放。用他的话说,他是管理者,不是打杂的。要什么事都送到他眼前,还要制度何用。
祁樾舟在书房里待到很晚才出来,连伤口上药都是在工作的间隙里完成的。他走到卧室门口站了好半晌才进去。
时间已经过了11点,祁樾舟以为苏以早睡了,推门进去,房间那头,床头旁的灯倒还亮着,苏以人就坐在窗边的沙发上,双腿放着沙发上曲着,懒靠着,柔软单薄的一个人。
看着这幅画面,祁樾舟心脏猛的荡了一下。
这种有人在房间里等着他的日子,他盼了两年。
祁樾舟就单纯的以为这是在等他了,心中先前的烦闷瞬间去了一半,他快步过去,苏以已经双脚落地,单薄的小脚好好的放进鞋里,站起身来。
“在等我?”祁樾舟一改颓废,眼睛里都生了光,满面春风的过去,心头有种抑制不住的兴奋。阿森曾说他一定是中了什么毒,这一刻,连她的一截脚踝都能看的他心痒,他觉得自己是中毒了。
祁樾舟走近,他伸手,想碰苏以的脸,苏以下意识的便将脸一偏,躲开了他的手。祁樾舟手愣在半空,看苏以低垂的眉眼。罢了,他可以等,他现在心情极好。
苏以也看得出祁樾舟的好心情,但是谁又能给她好心情?
她会大开着灯等他,当然有原因,原因之一她不想半夜醒来,他睡在她的身后。“祁樾舟,你睡客房还是我睡客房?”
祁樾舟干干的张了张嘴,脸上才布上的光,一瞬之间就暗了。
苏以低下眼睛,“你说过会给我时间,我希望你尊重我。”
“小以,”祁樾舟伸手去握苏以的手,苏以想将手背往身后,祁樾舟有办法让她妥协。祁樾舟捏着苏以温软的手心,“别这样,嗯?这不是接纳的态度吧。”
祁樾舟腔调里是无限的宠溺,这已经不是往常的他。他弯下腰去,抵着苏以问她忘了沙滩上的约定么。
苏以站不住,退了一步。
两年了,两年的时间里苏以有了变化,一点一点的总是会变的和从前有区别。而祁樾舟最大的变化就是对苏以的态度,他已经变得不像他,是谁也没有见过的他。
会在一瞬之间失控,也会在一瞬之间就雨过天晴,一个高大冷硬、做事手段让人忌惮的男人会别扭的温柔,别扭手生的讨一个女人的喜欢。
但这一切苏以都不会有感触了,面对一个已经不爱了的人,他这样,只会让她更是抗拒,“你别这么自私行吗?我接受不了,”既然他说起了沙滩上的事,她就反问他自己说的改呢?为什么只记得对自己有利的,所以这就是他的自私,自己从心底里就不会察觉的自私。
苏以说了这话,祁樾舟彻底不说话了。
祁樾舟的妥协苏以有把握,所以她提了特意等着他的原因之二,也是最要紧的一件事。
她首先说了自己希望完全的自由,如果他要她好好过的话,她要自由。
祁樾舟脸色沉了一些,他会妥协,但这不是他希望的重新开始。他坐上了苏以先前坐的沙发,“你希望怎么自由?”
“和从前一样,没有整天被人盯着。”
“你想像从前一样?”
苏以不知道他想说什么,沉默着看着他。
祁樾舟背脊靠在了沙发上,“我也想。不担心你生二心,不担心你出门就不知道回家。”
“祁樾舟,我不想跟你吵架,我累了。”
苏以态度很决绝,祁樾舟看了她半响,她没有一点要退让的意思。祁樾舟满脸的无可奈何,“还有呢?”
“从明天起,我每天都会去医院。”实际上这才是苏以最终想说的。
苏以这话,祁樾舟猛的就从沙发上站起了身来,这一动作牵扯到了腰腹上的伤,他脸白了一瞬。祁樾舟的痛苦看在苏以眼里却是他要发疯的前奏。
她有些怕他发疯,真有些害怕。
但苏以其实在性格上和祁樾舟是有些相似的,都吃软不吃硬,面对压迫,不会首先妥协,就算因为利益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