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蕴卓松了口气,心里头的大石头总算落了地,她真怕这人听见她有对象之后还会死缠烂打,“没关系,但我想我们以后还不要见面了,你也不要来学校找我,影响不太好。”
梁其远没说答应不答应,只是把手里的花丢进了垃圾桶里,面色阴沉的上了车,踩下油门扬长而去。
回公司之后,梁其远立马查了她的背景生平。
父母均为教师,男友家世平平,金融系大才子,两人都申请了国外的大学,看起来应该是想一起去读研究生。
梁其远坐在办公室里,捏着这一纸报告,嘴角噙着冷笑,想要得到她实在太简单了。
他最擅长的事大概就是强夺,他很久没有对一个人念念不忘到如斯地步。
这次无论如何都不会放手。
赵蕴卓已经有整整三个月没有再见到过他,就在她以为自己摆脱了梁其远时,这男人又阴魂不散的出现在她眼前,不同于之前的彬彬有礼,他这次几乎是蛮横,说话也没有从前客气,“赵小姐,现在摆在你面前的只有一个选择,那就是和我在一起。”
赵蕴卓反应不过来,傻傻的问:“你什么意思?”
梁其远想到他觊觎了几个月的人马上就要成为自己的,语气欢快了一些,“为了更好的了解你,我稍微打听了下,发现你有出国的打算,你知道像我们这个年纪的男人什么比较多吗?”
在她不解的眼神中,他继续说:“人脉多,拿掉一两个名额还是没什么问题的,你那个小男友好像也申请了对吧?学金融的确实应该出国深造。”
再听不懂梁其远这段话明里暗里的意思,赵蕴卓就白长了这颗脑袋,唇瓣如褪了色一般的白,“所以你是想拿这些来威胁吗?”
梁其远的手掌搭在她削瘦的肩膀上,他怕她站不稳跌倒,“不是威胁,我只是提醒你,替你分析利弊。”
赵蕴卓脾气很犟,梁其远比她更犟,见她没有软化的迹象,紧接着说:“我想毁掉一个人太容易了,我劝你还是随了我的意吧,这样你好受我也好受。”
他调笑,眼角眉梢尽风流,“说不定过几天我就腻了,放过你了,况且和我在一起也不差吧。”
长相不错,也没有什么不堪的过去,将来对她也会很好很好的。
她怎么就是看不上自己呢?
赵蕴卓倔强,没有低头,她不认为这个男人有只手遮天的能力,哪管得了那么宽?
现实扇了她一个大大的耳巴子,她和男友的出国申请先后被打了回来,毕业论文又出了问题,搞得不好两人都拿不到毕业证。
如果只是这些,赵蕴卓觉得她还能挺过去,可这时候家里有传来了不好的消息,父母相继被家长举报,教育局停了他们的职,对外称在调查当中。
这一切巧合的诡异。
赵蕴卓服软了,找到梁其远,心如死灰的问他之前说过的话还算不算?
梁其远没有为难她,略微粗糙的手指轻抚过她的脸颊,叹气,用很遗憾的语气说道:“早这样不就好了吗?这几天吃了不少苦吧。”
这段时间,赵蕴卓确实过的不好,在各处奔波,想把深陷泥潭的家人拉出来,可惜她做的都是无用功,在他眼里都不够看的。
梁其远一开始以为他很快就会腻了她。
一个月过去了…….
半年过去了…….
一年过去了…….
他对赵蕴卓的兴趣没有消减半分,那浓重的爱意反而越来越深。
他喜欢她的恬静,喜欢她的乖巧,喜欢她身上所有的情绪。
梁其远在明知她不情愿、不爱自己的前提之下,还是胁迫她同自己领证结婚了。
他能从她那双清澈透明的眼睛里看见对自己浓浓的恨意,心痛,但他不后悔。
属于自己的人,就该牢牢抓紧,不给她一丝一毫透气的机会。
从看见她站在闪耀舞台上的第一眼,梁其远就放不下她了。
几十年的婚姻,冷暖尝尽。
最终的输家是他。
赵蕴卓这辈子到死都没有爱上他,偶尔她也会想想。
如果这辈子没有遇见他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