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灵魂彻底被自己摧毁了,没有思考能力,只剩下麻木地接纳自己。
这大概就是自己想要的,让白颂彻底为自己的言行付出代价,让她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狗。
但佟嘉卉并不开心,相反的,她甚至有些焦躁。
但佟嘉卉并不高兴,她怔愣看着完事后犹如死鱼一般的白颂,机械地爬起来,不管身上还淅淅沥沥地往下掉东西,胡乱套上脏兮兮的衣物,一瘸一拐往外走。
就像是行尸走肉似的,连疼痛、悲伤和羞耻都感觉不到了。
她想让白颂给她反应,想让她生活鲜动起来。
有时候,再激烈的疼痛也不能让她木呆呆的表情产生一丝一毫米的波澜,一双眼眸绝望又死寂。
人没死,心已经死了。
她就像是毫无灵魂的破布娃娃,身体彻底由着佟嘉卉折腾。
之后,佟嘉卉又叫过白颂几次,不过每次都是短信或者微信,甚至连电话都不愿给她打一个,像是厌恶她的声音似的。
但若真嫌弃的话,又何必用她的身子折磨自己?
白颂:“下次挑个世界,别找什么姓童、姓佟的,百家姓那么多,你就跟这个音杠上了吗?”
系统也委屈呢:“你之前也没要求,我们都是随机的嘛,谁知这个音黑化率这么高?下次一定好好筛选。”找个姓郝、姓阮的,一听就觉得脾气好。
白颂点了点头。
系统还想说点什么,但看她要死不活的模样,还是算了。
一觉醒来,白颂身子依旧酸软无力,尝试了一下还是起不来,索性就躺在地上,失神地望着天花板,良久后说道:“系统,这个世界还能申请精神损失费吗?”
白颂得了系统的保证,昏昏沉沉的又睡了过去。
人真是复杂又矛盾的生物。
白颂也正如佟嘉卉所期望的那样,一天一天消瘦下去,一天一天沉闷下去。
每次都是直接干,干完了就让白颂滚,滚了之后白父白母那边就会传来公司又得到一个生财机会的消息,真是钱货两讫,从不赊欠。
但白颂并不是被包养的金丝雀,她不过是被主人厌弃的可以随意践踏的狗。
倒是白颂,强撑着一口气:“系统,再打个商量可以不?”
系统警惕道:“你先说,能满足的我都尽量。”
接到短信的时候,白颂刚把一堆外卖摆到桌子上,筷子都还没来得及拆开。
短信上说半个小时内必须到,否则后果自负。
白颂住的公寓到指定地点都需要半个多小时,再加上这会正是下班的时间,路上肯定堵成了长龙,能按时到才有鬼了。
不过是想法子这样自己罢了。
白颂叹了一口气,留恋地看了一眼生煎包,想想一口下去香浓的汁水在口腔爆裂的爽利,再想想如果嘴巴里留了味道,被佟嘉卉抓住小辫子狠狠惩罚的好几天都下不来床,什么都吃不到,嘴里都能淡出鸟的滋味,吸溜吸溜了口水,一咬牙空着肚子出门了。
气喘吁吁站在佟嘉卉门口的时候,距离短信发送时间已经差不多一个小时二十五分钟了,白颂深吸几口气平复了下呼吸,面色凝重地按下了门铃。
这扇门的另一端就是十八层地狱,不被扒掉一层皮剔过一次骨是出不来的。
白颂现在就已经有全身酸疼,双腿发软的感觉。
好半晌都没开门,就像是服刑人员眼睛都闭上了,却迟迟听不到枪决的下令,白颂一颗心七上八下,吞了吞口水,自己按了密码。
一股浓郁的酒气扑面而来,白颂微微皱了皱眉。
屋里没开灯,甚至还拉了窗帘,一片昏暗,她在门口站了一会才适应里面的光线,小心翼翼走了进去。
客厅里一片狼藉,到处都是空了的酒瓶子,不仅有红酒,还有数不清的啤酒易拉罐。
佟嘉卉坐在地毯上,眯着眼睛仰头靠在沙发上。
白颂蹑手蹑脚站过去,居高临下看着像是睡着了的佟嘉卉。
佟嘉卉没化妆,面容少了几分精致的凌厉,清淡爽朗的长相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十分温柔,她没什么表情,卷翘的眼睫毛颤动了两下便不再动了,这么一副平和的神态倒是和先前那个全心全意挨着自己的佟嘉卉有了五六分重合。
白颂静静看着她睡梦中都一副眉心紧蹙,似乎是做了噩梦的模样,微微叹了一口气,半跪在地上,抬手抚上她几乎都已经成沟壑的眉心,轻声道:“嘉卉,为什么,为什么不开心呢?”
“不开心?”手腕陡然一疼,白颂瞳孔皱缩,掀开眼皮对上一双漆黑深邃的眼眸。
佟嘉卉竟然醒了,或者说她根本就没睡着!
白颂吓了一跳,双腿一软直接坐在了地上,她慌张想要抽回手,但佟嘉卉的力气很大,就像是被铁钳箍住一般,挣脱不开。
佟嘉卉逼近她,锐利的眼神就像是刀子,直勾勾扎向白颂,她咬着牙质问道:“开心?白颂,你是我什么人?你有什么资格评价我开不开心?”
“你……”白颂面色煞白,冰冷的茶几抵住她的后背,阻挡了她往后躲的道路。
“我怎么会不开心?我开心得很!看到你惨不兮兮在我身下痛苦哀求的时候,我不知有多开心,如果你能再惨一点,最好是让我看到你生不如死的画面,我想我会更开心的!”
白颂眼神一黯,又恢复了之前麻木不仁,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表情。
佟嘉卉最看不惯的就是她这样,明明是她先玩弄自己感情的,可现在却摆出一副受害者的表情,给谁看?给自己看?想要自己心软放过她?
白颂,你还真是惯会玩这些攻心的小把戏。
只可惜,她现在已经不是当初那个被随意欺骗的蠢货了。
佟嘉卉猛地向前一推,白颂的后腰狠狠撞在身后的茶几上,痛的她下半身都麻了。
一个带着浓郁酒气的吻粗暴地压下来,唇瓣被佟嘉卉啃得生疼,还没来得及呼出的疼全被堵在了嗓子眼里,变成了呜呜咽咽的小声啜泣。
衣服陡然被拉高,冷风一吹,白颂腰部起了一大片的鸡皮疙瘩,她伸手想要去护,却被一巴掌拍在了手背上。
顿时五根通红的手指印异常清晰地烙印在白皙的手背上。
佟嘉卉按着她的手在茶几上,咧着嘴笑的扭曲:“白颂,你不是最喜欢刺激了吗?想不想再玩点更刺激的。”
撕拉一声,白颂的裤子就已经被扯了下来,她瞳孔剧烈震荡,眼眸中满是惊恐和害怕,她噙着泪水不断摇头,努力想要挣脱开佟嘉卉的桎梏。
“不要,求你……”佟嘉卉以往的手段就已经让她承受不起了,还能玩什么花样?
“求我?怎么求我?”佟嘉卉的手指划过白颂的嘴角,饶有兴趣盯着指尖的湿润,含在嘴里吸了吸,“既然是求我,那怎么不拿出点诚意来?”
什么诚意,还不是随便佟嘉卉玩弄。
但她求的不就是佟嘉卉放过自己,真以为自己是傻子吗,这个弯都转不过来?
白颂怒瞪着她,努力弓着身子,想要离她远一些。
佟嘉卉呵呵一笑,弯腰在沙发下抽出了两个黑色的盒子。
她指尖在盒子上轻快地跳跃着,掀开眼皮:“选择权交给你,选哪一个?”
哪一个都不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