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资产,各种,我什么都不要,如果你还是不相信我的话,我们可以去公证处签协议的。”白颂觉得,要消除黑化值,一定要好好洗白自己,让白素知道,她是绝对做不出上辈子那些混账事的。
所以态度一定要端正。
她声音疲累,但态度端正,做出一副想好好沟通的诚恳姿态。
“白颂,你敢说,如果我们现在的位置互换,你也能毫不犹豫说出这句话吗?”
“我能!”白颂眼角噙着泪,毫不犹豫重重点头,“不该是我的我不要,尤其是……它们的主人是你,姐,我不会抢你的东西。”
愣怔半晌,白素转过脸,冷哼一声,生硬说道:“做都做了,你还想怎么办?”
她眼睛微微眯起,忽然凑近了白颂:“你只要记得,你父母欠我们家的用这些死物还,你上辈子欠我的,用你自己来还!”
白颂:“!”上辈子的债,过不去了!
看来要尽快为上辈子的行为找个合理的解释,否则上辈子就像是一根刺,始终扎在白素的心尖上,时不时还要刺疼提醒一下,让她不得安宁的同时还连带着白颂也遭罪。
没洗白之前,她说啥干啥白素都能往这方面扯,天就聊死了。
白颂眼睑下垂,耷拉着脑袋,萎靡道:“我知道了,你在报复我,你恨我,你只是想羞辱我。”她掀开眼皮,一双红肿的眼睛满是控诉地看着白素,“别扯什么上辈子玄而又玄的东西,你就是想找个理由羞辱我罢了,但是,白素——”
她没有叫姐,这一声白素叫的她心口疼,顿了顿,白颂猛然拔高了声音:“既然你这么恨我的话,那你杀了我呀,你何必,何必用这种方式折磨我,你不觉得恶心我的同时,也在恶心你自己吗?”
听到恶心两个字,白素面色一白,眸子暗沉如水,她冷冷盯着白颂,就像是在看蝼蚁似的。
半晌忽然笑了:“白颂,你不用激我,我知道我在做什么,你不是口口声声说喜欢我吗?我给你个机会让你喜欢呀,怎么,你不喜欢我了?”笑容就像是刻画在她脸上似的,白素笑的狰狞,“所以说,还是在骗我的吗?”
“……”不是这种喜欢呀,姐姐,白颂快跪了。
白素根本不接她的话,不管她说什么,总是会被她拐到欺骗上。
白颂看向她的眼眸逐渐暗淡,像是突然失了光彩的琉璃,木呆呆的毫无神采:“可是,不是那种喜欢呀,我们是姐妹,是姐妹呀。”
“姐妹?”白素嗤笑一声,“你没把我当姐姐,我也没想把你当妹妹,一直都没想,我想要你就要了。”她眼神一冷,刀子似的直插白颂的心脏,“怎么,你都能爬上那些臭男人的床,跟了我就委屈你了?白颂,我警告你,我白素想要的东西,就算是毁了,也不会让它飞了。”
白素的话直戳人心窝,大滴大滴的眼泪吧嗒吧嗒落下来,白颂撇过脸,死死咬住小唇瓣,似乎是不愿哭出声来让白素看笑话。
但她什么狼狈的姿态没被看过,这惺惺作态的模样换了白素轻蔑的一声嗤笑。
两人都没说话,房间里一阵沉默,刻意放缓的呼吸都清晰可闻。
“别一副贞洁烈女要死要活的模样,当给我不知道你什么德行?你敢说和柳叶一起睡的时候没想这些?为了钱都能出卖身体,现在这样你是觉得命不比钱重要?”
“我没有!”白颂听不下去她刻意侮辱的话,梗着脖子反驳,嗓音凄厉,“你说的什么我都听不懂,从一开始你就说一些我压根不知道的事来羞辱我,白素,我有时候在想,你到底是不是中邪了!”
“我中邪?”白素忽然笑了,“是,我中邪,我可不就是中了你的邪术了吗?白颂,你知不知道——”她陡然靠近,咧着嘴角,“我本来是要弄死你的,以我现在的手段,无声无息弄死个人而已,不是多大的事,但是——”她手指度过白颂的下巴,轻轻抬起,在她嘴角印上一吻,寒意森森,冷的白颂不住打抖,“谁让我喜欢上你了?”
她顿了顿,忽然仰头笑出声,眼底满是嘲讽:“你是不是就想听我说这句话,喜欢你?你也配?”
白颂:“……”姐姐,我身上的痕迹还没消除下去呢,要不要这么睁眼说瞎话。
你要是再这么不诚恳下去,别说我欠你好几辈子的感情,我就是欠你好几辈子的命这个世界我依旧打爆你的狗头,你信不信!
白颂深深吸了一口气,语气难掩愤恨和怨懑:“那你,到底想怎么样?”
“不想怎么样?等我玩腻了再说。”
“……什么叫玩腻了?”
“当然……”白素轻挑起她的下巴,指尖流连在她的身上,意味深长地说道,“你说呢。”
白颂眼底浮现出耻辱的神色,她使劲将眼泪憋了回去:“你会后悔的。”
“好哇,我拭目以待你让我怎么后悔。”白素耸肩,对她的威胁无动于衷,甚至还有些想笑。
不知为什么,只要她看到白颂那张脸,内心深处恶毒的藤蔓就会疯狂生长,毒液沾染的到处都是,她情不自禁地想要折辱对方,看对方屈从于自己的模样就无比满足。
她不可抑制地想要打造个封闭的空间,将白颂彻底关进去。
不仅限制她的活动,还要框柱她的思想。让她的眼里心里只有自己一人,让她意识到,离开自己就不能活。
白素内心自嘲,她是真的太爱白颂了,甚至不惜以这样卑劣的手段得到对方。
所以在得知白颂对自己没有那方面感情后,她心里极度不平衡,那种砍了她的手打断她的腿的欲.望不断盘桓在脑海中——只要她废了,或者只要她从精神上崩溃了,她就永远不能离开自己了——否则她一定会跑的!
白素心脏紧缩,她有预感,不用强权,她是真的会失去白颂的。
“趁着我对你还有点兴趣的时候,好好享受吧。”白素友好地提示了一句,言外之意便是现在是她能过的最好的日子了,等到白素腻了她,日子怕是还比不上现在。
白颂瞳孔骤缩,手指关节攥的发白,最后还是松开手,咕咚一声咽下去一大口眼泪,苦涩的厉害。
“吃点东西吧。”白素端起一碗还在热气渐渐散去的粥,坐在她的床前,舀了一勺喂给她。
白颂赌气不吃,她撇过脸,避开了。
白素脸上的笑容僵硬了一瞬,她手指携过白颂眼角的眼泪,语气温柔,但却满满都是威胁之意:“颂颂,乖一点,你要是不乖的话,姐姐会生气的。”
白颂怒然看向她,但白素面色不改,甚至笑的腻人,笑的人头皮发麻。
白颂不由得内心打了个颤,她紧紧抿了抿唇,屈辱地张开嘴,含住了白素送到嘴边的勺子。
眼泪吧嗒落在被子上,喝下去的粥也微微发苦。
白素满意了,她笑道:“果然,颂颂是个聪明人,能屈能伸,我死在颂颂手上不冤枉。”
白颂茫然地看了她一眼,显然还是不知道她在说什么,但白颂已经不再问了,问就是上辈子,但白颂又不可能知道她是重生的,所以她只当白素是疯了。
白颂当然注意到她看自己的眼神,也明白对方什么都不知道,只当自己是说疯话,但她不在乎,反正人已经在自己手上了。
一碗粥见底,白素的心情肉眼可见地好了起来,她随手抽了一张纸,帮白颂擦了擦嘴角:“你瘦了太多了,身体也不好,这段时间就呆在家里养身体,别出去了。”
“你要软禁我?”白颂震惊,她一把攥住白素的手腕,“你不能这么做,这是犯法的!”
“不能?为什么不能?”白素将纸巾揉成一团,扔到垃圾桶里,挑着眉笑着说,“怎么说那么难听,你身体不好,我让你在家养病,怎么就犯法了?我还能因为这事去坐牢不成?”
“姐姐照顾妹妹,天经地义,一家人的事,怎么能是犯法呢?颂颂,你太不乖了,姐姐要教训你的。”
白颂惊疑不定地看着白素,再三确定她不是在开玩笑,哆嗦着嘴唇:“你疯了,你一定是疯了。”
“是呀,我疯了。”白素揉了揉白颂的脑袋,温柔说道,“我不仅疯了,我还死了呢,现在在你面前的已经不是之前那个只知道傻傻对你好的白素了,是回来要收报酬和欠债的白素,颂颂,你欠我的这辈子都还不清,所以你就别再想摆脱我的事了,有这时间还不如想点别的更有意义的事。”
别呀,姐姐,我出了虚拟世界,这辈子长着呢。
你要是打定主要要纠缠我,注定是要受伤的。
白颂不敢对上白素的眼睛,抿唇睡下去了:“系统,我咋感觉她又可怜又可恨呢?”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白颂:“……”我觉得你在映射谁。
白颂颓靡的样子落在白素的眼里,就是对自己的消极抵抗。
白素紧紧捏着勺子柄,骨节微微泛白,几乎要将陶瓷徒手捏碎似的。
腮帮紧绷,一双暗沉的眼眸死死盯着白颂背对自己的后脑勺,眼底满是不甘和嫉妒。
为什么?
为什么臭男人可以!为什么柳叶可以!为什么大家都能得到白颂的心甘情愿,就唯独她,单单就只是她不可以!
嫉妒就像是浓烈的辣椒,刺得白素眼睛生疼,她在这个憋闷的房间里都要喘不上气了,多呆一秒都会发生可能会让自己后悔的事。
白素恨恨瞪了白颂一眼,转身摔门而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收藏,就很突然,哇的一声哭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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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上辈子那个真不是我,不是我的锅我不背,我是冤枉的,求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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