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压压的百姓正如潮水般退散。
“唰!”
一道道黑影骤然掠过,将众官员死死围住。
月翎卫统领冷然立于众官之前。
他手中令书一展,声如寒铁。
“东厂月翎卫办案。青州官吏——跪听圣谕。”
最后一个字落下时,港口突然死寂。
一股无形威压骤然降临,众官双膝不受控制地砸地,额头冷汗涔涔。
再看众官员,一个个还处于懵圈状态,根本就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那统领展开罪状卷宗,声音冰冷无情,字字诛心。
“青州刺史赵康,上任七年,共贪墨赈灾银八十二万两,侵吞水利款四十五万两,克扣军饷三十万两!”
“同知刘焕,强占民田三千亩,逼死农户二十七户,纵容家奴当街杀人!”
“通判孙礼,勾结漕帮,私贩官盐,倒卖军械,牟利百万!”
“主簿陈年,所有朝廷款项均未造册登记,涉嫌伪造账册,侵吞朝廷拨付的修堤款,致三县水患,百姓死伤逾千!”
“其余官吏,或受贿包庇,或欺压百姓,或草菅人命,罪证确凿,无可辩驳!”
上到一州刺史,下到地方知县,条条罪状竟无一遗漏。
每念一条,便有月翎卫上前,一脚踹翻对应官员,刀锋抵颈,寒光慑人。
“冤枉!下官冤枉啊!”
一名官员嘶声哭嚎,挣扎欲起。
“噗嗤!”
刀光一闪,人头落地,血溅三尺
月翎卫统领眼皮都朱抬,冷声道。
“东厂办案,先斩后奏,抗命者——死!”
众官肝胆俱裂,无人再敢出声。
“唰!”
那统领合上卷宗,森然下令。
“罪官即刻押赴刑场,抄没家产,夷三族!”
“是!”
月翎卫齐声应喝,拖起众官。
任凭这些官员如何威逼怒喝,皆如死狗般被拽走。
港口的百姓噤若寒蝉,无人敢言。
下完令,那统领骤然转身,望向远处渐近的船只,单膝跪地,抱拳高喝。
“臣,东厂月翎卫统领沈戮,恭迎帝君!”
三百月翎卫同时跪地,刀锋染血,煞气冲天
“帝君!帝君——冤枉!”
看见那船只靠岸,被押下的一众官员就像看见了救星,连忙扯开嗓子喊起了冤。
“等等!”
还别说,许是他们的哭喊叫冤起了作用,船上传来的命令叫停了一众月翎卫。
港口瞬间死寂。
方才还在哭嚎的官员们如同被掐住脖子,张大着嘴却发不出半点声响。
船只停稳。
江离一袭玄袍走下,看了一眼喊冤的众人。
他伸手接过沈戮呈上的罪状,大致看了一遍。
这些都是他风影卫提供的情报,然后转交给月翎卫拿人,可以说是错不了一点。
帝君明鉴啊!
刺史赵康突然跪下。
这些所谓罪证都是东厂构陷!臣愿以死明志——
对,下官不服。
“我等奏告东厂月翎卫肆意妄为,滥用职权,擅杀朝廷命官……”
听着这一声声喊冤叫屈,江离倒是很认同的点起了头。
“尔等所言不错,本王也觉得,月翎卫确实做错了!怎能这么做呢?”
这一句听得众官员齐齐抬头,惊喜望来。
啥意思?自己这是得救了?
没想到传言中的帝君也没那么恐怖嘛!倒是挺好说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