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老太太讲话一波三折，陶然现在完全看不清她到底是在贬她还是在帮她话。
顾淮云的是他需要这段婚姻。需要，那就是有利可图的，但她就是不太想和老太太出这一段缘由。
她从来就没想过因为利益而和顾淮云牵扯不清，更不想他是因为要从她这里得到需要的利益而选择了她。
哪怕这是事实。
她现在就像一只鸵鸟，一头扎进土堆里，仿佛所有的问题都可以当作不存在。
“听你今打了他姑姑一巴掌？”
宋黛如质问的语气很凌厉，陶然心又开始慌了起来，“是。”
陶然一直垂着眼，但她就是能感受到老太太戳在她身上尖锐的眼神，“做人太老实，不是一件好事，至少我很讨厌你这样的。”
陶然抓紧了脚踝，脸火辣辣的，像被人抽了一嘴巴。br/
“如果淮云早一点把你带回来，我要是早一点看到你这张脸，我是死也不会同意你们的。”
茶室的隔音效果非常好，陶然想捕捉一点外面的声音，却是一无所获。她从来都不知道安静有时候也会让人窒息，她必须得想点什么才能让自己在宋黛如的冷嘲热讽里撑住。
“你告诉我，为什么打他姑姑？”
在顾淮云那边讨不到法，这是要拿她开刀的意思吗？
也对，怎么顾温蔓、顾淮云都是姓顾，手心手背都是肉，把责任归到谁那一边都不好归，只能归到她这里了。
“没有为什么，因为和她起了冲突，我一时冲动，动手打了人。”
宋黛如拎起茶壶往自己的茶杯里注了茶水，“那你知道淮云是怎么对付他姑姑的吗？”
闻言，陶然这才张眼对上宋黛如的视线，早上的事是顾温蔓先挑起的事端，但到底她也有一份，毕竟她出手打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