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出了房间,又嘱咐门口的小丫头不要大声喧哗,便离开东厢房向库房走去。
路上,锦心忙将上午在上房发生的事给初蕊讲了。初蕊听了并没有像锦心一样愤愤不平,而是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哎,初蕊,你说主子受了这么大的委屈,还不许我说。”锦心越说越替自己的主子感到不值,见前面有座休憩的凉亭,便走了过去,愤愤的坐下。
初蕊环顾了四周,见周围只有些青草和低矮的花朵,地势空旷,没有能藏人的地方,方才开口劝道:
“好了锦心,主子既然不让你说,自是有她的打算的。”
“我这是替主子急啊咱们才来,这李侧福晋就敢这样对咱们主子,也亏得咱们主子脾性儿好,换了其他人早就闹起来了,没见过刚新婚就给人下马威的。再者,自打咱们俩被卖进年府,我跟了主子,还没见主子受这种闲气呢?你看看,在年府时,谁敢给主子气受。”锦心本就性子有点火爆,心里越想越气,手不断绞自己的帕子。
初蕊在锦心旁边坐下,将她手里的帕子解救出来,才道:“好了,你也知道这是王府,不是年府,咱们人生地不熟的,又能怎样。那李氏在王府十几年了,你想想在这府中,她多有势力。”
见锦心面色稍霁,便把帕子塞道她手里,“现在咱们府里的子嗣这么少,只有李侧福晋和钮祜禄侧福晋生了子嗣。你想想,这说明了什么?”
锦心本没有想这么多,现在听初蕊这样说了,才开始往这方面想:“这么说这李氏和钮祜禄氏都是有心计的人,居然能在府里平安的生下自己的孩子。”
初蕊点头道:“李侧福晋也就罢了,这钮祜禄侧福晋不仅能诞下皇孙,还从一个格格升到侧福晋。就凭这,我看这份心计也不容咱们小觑。”
锦心听了这话,面色诧异,语气微微上扬道:“早上我观这钮祜禄氏,还觉得这屋子里的女人就她还不错。照你这么说,她竟是这里面最最不可让人放心的人?”
初蕊点头道:“你看看,这耿氏也诞下了皇孙,可现在还是个格格,并且她的儿子也不如钮祜禄侧福晋的儿子得爷的宠爱。光凭这点,咱们也不能小瞧了她,这份心计,绝对不是咱们能比的。”
锦心听了,打了个寒颤,“你说的我心里毛毛的,那这王府不就像这龙潭虎穴了,主子在这岂不是很危险?”
初蕊点头,正色道:“自打咱们进了府,其实也就像进了龙潭虎穴,能在这深宅大院里生存下来的,哪个不是人精。在年府时,是老爷和夫人都宠爱主子,咱们自是没接触这些。可你想想,年二爷纳了多少小妾,每年又流掉多少孩子,这都是后院女人明争暗斗下的牺牲品。”
锦心拉着初蕊的手,声音颤抖的道:“你可别吓我,我可没想过二爷孩子掉了,是这些女人弄的。”
初蕊叹了口气,拍了拍锦心放在她腿上的手,“我知道你素日不理会这种内宅私斗,也没有想这么多。可如今咱们跟着主子进了府,主子能依仗的人只有咱们了。若你我还像在年府一样糊涂,那咱们被人害了都还不知道呢?”
“那初蕊,你可得多给我讲讲,我竟不知这王府这么可怕,还道跟着主子咱们还能继续享福呢?”
初蕊用手指点了点锦心的头,道:“你呀,虽说也比较细心,但这方面的事,你总是懵懂。咱们在一起也这么些年了,比亲姐妹还要亲,能提点你的方面我自是知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