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应连道:“儿?臣也不过是尽本分。”
“尽本分就够了……咳咳!”
明寒漠似乎还有话?想要嘱咐,但这次他面色却?涨红得厉害,咳嗽也是难以止住,连完整的句子?都说不出?来?。
冯微月见状连忙喊:“太医!太医呢!”
太医闻声匆匆进来?,一见明寒漠这样便是大惊失色:“陛下气火攻心,需要立刻施针!”
明皎也唰地站起来?。
很快在侍卫的帮助下,太医将明寒漠转移到了床上去,其中一个极客气地道:“陛下现?下需要一个安静的环境,还请公主和三皇子?先退出?这里。”
对方又?有些犹豫地看向冯微月,冯微月立即道:“本宫守在屏风那里,不会出?声。”
那太医这才点头:“那便这样。”
明皎和明应才退出?明寒漠卧房。
两人出?去的时候明敬和明宇都在门外跪着,明敬脑袋低着,一副很是屈辱不愿理会人的样子?,明宇倒是没他反应那么激烈,甚至还朝明皎笑了笑:“四皇妹这就走了?”
明皎只觉得他笑得瘆人:“二皇兄你别笑了。”
她凑近明宇小声道:“你再怎么冲我笑也是得不到燕冢的。”
明宇:脸上笑容瞬间消失。
明皎却?像只兔子?一样猛地蹦起往外溜:“走了走了!两位皇兄务必好好思过啊!”
明宇:“……”
脸色阴沉得说不出?话?。
……
明寒漠醒得突然,别说是明宇等人,就连太医都没预料到。那日冯微月也是在替他擦脸时才看见,正好明宇前来?,她便将计就计诱使对方说出?那些话?,而取得的效果比冯微月预想得还要好。
——毕竟谁能想到明宇会说出?这么多劲爆内容呢。
那日太医施针以后又?开?了几味巩固安神的药,明寒漠服下后便睡了,一直到第二日下午时才醒,而后又?是一番药物针灸,一连七天后,太医才终于确认明寒漠脱离了危险。
但毕竟是近乎绝症的中风,哪怕明寒漠奇迹般地醒了过来?,毫无疑问他的身?体底子?也大不如前了。
而明敬、明宇两人因为没得到明寒漠的赦免,也硬是在门口跪了一夜,最后还是冯微月开?了口,说堂堂皇子?要真跪出?个好歹才是贻笑大方,这二人才被抬了回去。
不过事情到这个地步,有些真相在大臣们心中也已是心照不宣了。
这两人天寒地冻里跪了一夜,受的罪并不比明皎被惩罚那次少,回去后都或多或少地病了一阵子?,加上明寒漠也休养,皇室百官回程洛京的时间硬是拖到了三月中旬,再加上几个病号路途受不得累,等队伍抵达洛京时,时间俨然来?到了四月。
眼?看又?是一年赏春宴。
不过今年的赏春宴显然是不如去年那般声势浩大了。
一来?明寒漠才大病一场,纵然表面上看无异样,可终究年纪摆在那里,精力不比往日,也便懒得大肆操办。
二来?赏春宴的重?头戏便是促成未婚男女的亲事,而洛京中身?份最显贵的两位——明皎和燕冢,两人都已定亲。
明皎往年那些“战绩”暂且不谈,燕冢身?为大寿最年轻的丞相,且家中也无那些乱七八糟的事,还是很受贵女们青睐的,但现?下赏春宴失了这“头牌”,大家跃跃欲试的心自然没以往那般浓厚。
三来?么,自然是大皇子?和二皇子?被寿和帝下令严惩带来?的影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