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平时?就不怎么运动,现在简直劣势尽显,整个人都懒洋洋的完全不想动弹。
浴房中有一口浴池,面?积不算太大,但?下接一口热泉,是?以常年都有热水,此刻浴房内雾气腾升,将人的身影都映得朦胧。
燕冢将明皎放在浴池的台阶上,她?一入水便往里面?挪了两步,而后警惕地?抱住自己胸口,回头看?自己背后的人:“你怎么还不走?!”
燕冢挑了下眉:“不需要帮忙吗?”
他穿着寝衣,带子松松垮垮地?系着,遮得并不怎么严实,隐隐约约还能看?见些?痕迹,那是?刚刚明皎用指甲——
明皎老脸一红,当即怒目而视:“不需要!!你快走!我自己可以!”
燕冢见状倒是?没再辩驳什么,只是?迈步转身而去。
明皎以为他是?要走了,这才松了口气靠在浴池边上,又好奇地?伸手摸向旁边备好的花瓣等物?,颇有玩心地?朝半空中一洒。
哗啦一声入水的轻响。
明皎还没来得及回头,便感觉身后有一股气息覆了上来。
而对方的声音仍然冷静无比:“刚刚我身上也?出汗了。”
……
屋外细雨不知何时?停止,夜风又细细地?吹起。
从浴池里出来之后明皎彻底不支,由着燕冢给她?收拾了全身。
被换上干爽寝衣时?她?整个人已经完全睁不开眼,搂着燕冢的脖子躺在他怀里便睡了过去。
看?那样子睡得还颇沉,动也?不愿再动一下。
燕冢无奈一笑,只得又把人抱回寝房。
大红的嫁衣以最上等的绫罗织就,上有种种精心绣制的纹饰,皆以金丝制成,再饰以那条缀有五彩宝石的腰带,更是?流金溢彩。
光是?这样一袭嫁衣便是?价值连城的宝物?,此时?却被随意堆在地?上,还隐约露出最底下一本封面?烫金的册子一角来。
喜烛烛光跳动,透过重重帷幔后已经降到了最低。
似乎是?察觉到自己已经躺在了柔软的大床之上,明皎动了动身子,似乎嘀咕了句什么,又换了一个姿势,以一种幼崽寻求保护的姿态窝进了燕冢怀里。
燕冢身体略微一僵,但?还是?抬手将明皎搂住。
许久以来的愿望终于得以实现,他又怎么舍得放开?
虽然这种过分亲密的姿态……确实难捱了一点。
他沉沉叹口气,闭上眼,却听见明皎嘟囔着道:“啧啧……还是?……好。”
刚刚闭上的眼睛瞬间又睁开。
明皎仍旧是?那副依赖的姿态,脑袋还下意识往他怀里拱两下,呼吸声均匀稳定?,看?着并没有任何醒来的意思。
那么……就是?在说梦话?
微弱烛光照进,透过重重帷幔将明皎露出的那截脖颈映得幽红,甚而还隐约可以瞧见上面?那斑驳的暧昧痕迹。
燕冢眸光幽深,却又听见女孩子的呓语。
这次他早就有所准备,终于听清明皎说的到底是?什么。
……
明皎第二日睡到快日上三竿才醒——反正燕冢上面?也?没什么长辈,她?也?不需要早起敬茶,更何况身为公主,自然是?想睡多久就睡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