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子们看不透她的深意，只觉得这位姐姐好生和善，于是叽叽喳喳的问，“姐姐和那个哥哥是夫妻吗？”
“你们真般配。”
有小朋友说完这句话，素月就看见不远处的姜文焕嘴角起码上扬了三个度，本来就不算白的肤色，更衬得大白牙晃眼。
“才不是呢，哥哥长的黑，没有姐姐好看，姐姐像仙子，仙子都要配仙人的，哥哥做三都不太够格！”小男孩大放狂言。
“姐姐，你再等等，我还有几年就长大了，我会去城里新开的学堂读书，科考，做官，将来给你做三儿！”
“咳咳！”素月差点让空气呛死，现在小孩都这么狂野了吗？读书做官就为了给人当三？这什么吊诡的逻辑？
小姜嘴角也没了笑意，冷着脸来撵人，显然他也不能理解现在小朋友的思维逻辑，不过他要重申一遍——
他不是三儿！！！
傍晚他们回到暂住的别院，姜文焕快速烤了一筐海货，将盘子放到素月面前，自去收拾屋子。
床帐要换成半透光的鲛纱，屋子周围撒上驱虫粉，各角挂上琉璃灯，熏香用清新淡雅的花香……
素月用手撑着脑袋，看姜文焕在屋里走来走去，忙前忙后，就是那脸色……哇，新版冷脸洗内裤？
“还生气呢？”
小姜：“生气？不，我没生气。”
手中的被子“啪”一下落到了床角，小姜接着冷脸叠被子。
满屋子都香，只有他的脸最臭。
素月：“……”好像快被气死了。
身后的声音消失，小姜在床边站了好一会儿，转过头：“你怎么不说话了？”
不料，素月正笑吟吟的望着他。
姜文焕面上一红，讪讪道：“笑什么？”
“小孩子们童言无忌，但也最是真诚，你不觉得他们说的挺好吗？”素月一本正经。
小姜恼道：“你看上那个小孩了？”
“……”素月：“又不是只有他一个说话了，你要不要再往前回忆一下？”
小姜思索，小姜怔住，小姜开心。
“这下不生气了吧？”
姜文焕脸颊上了热度，喜色溢于言表：“所以，你也觉得我们般配？”
“那……那我们……”
素月好奇等他说下去，结果人一溜烟跑了出去，好一会儿抱着沉甸甸的包袱回来，一打开，竟全是婚礼上才用到喜庆之物。
看着那张看似老实稳重的脸，素月有种被套路了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