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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顾家一番商量，江柔带着顾九思和叶韵去王府道歉，不出所料，在路上遇到王善泉也正带着王荣去顾府道歉，双方争执不下，连周烨也出了面。</p>
周烨报出周高朗的名号，王善泉始料未及，不好招惹，便要作罢。</p>
两人寒暄了一二，王善泉便带着王荣要走，然而正要离开，就听顾九思道：</p>
<span>顾九思</span>“等等。”</p>
<span>王荣</span>“你还想怎么样？”</p>
<span>顾九思</span>“我说了有错要认，有罪要罚。”</p>
<span>顾九思</span>“周公子，劳烦借你鞭子一用。”</p>
顾九思转头看向周烨，周烨有些犹豫地看向叶韵，叶韵微垂眼帘同意。</p>
所有人看了过去，顾九思从周烨手中取过鞭子，慢慢向后退了几步，定定地看向叶韵，朝着她鞠了个躬：</p>
<span>顾九思</span>“身为人夫，未能护住夫人，让夫人遭受闲言碎语，此乃九思一错。”</p>
四目相对，从他坚毅的眼神中，叶韵看到了一个似乎骤然长大的顾九思。</p>
顾九思猛地一挥鞭子，鞭子被顾九思反手甩到身后，啪的一下，便是皮开肉绽的声音。</p>
所有人睁大了眼，便是周烨也是愣住了。</p>
一连几鞭，在场的人皆是心中一悸，有的人甚至不忍直视。</p>
<span>顾九思</span>“身为人子，行事莽撞，害母亲担忧，也伤及王节使慈父之心，此为九思二罪。”</p>
顾九思朝着江柔鞠了个躬，握紧手中鞭，又是一连几鞭，江柔更是不忍。</p>
<span>顾九思</span>“身为大荣子民，私行伤人，纵然是为护妻护家，可也是乱了国法，此为九思三错。”</p>
顾九思面向身后的百姓，深深鞠了一躬，鞭子所落之处，后背一道道鞭痕渗着血迹。</p>
他颤颤地转过身，盯着王荣，王荣吓得缩了缩。</p>
<span>顾九思</span>“王荣，你辱人妻子，可知错否？”</p>
王荣被吓懵了，撇过头不愿看。</p>
顾九思再次扬手，又是干脆利落的一鞭，血液淋淋从他衣裳渗出，他盯着王荣，再一次重复：</p>
<span>顾九思</span>“王荣，你辱人妻子，可知错否——”</p>
王荣不说话，顾九思一鞭子一鞭子地抽到身上，一步一步艰难地走向他，面色惨白，连站着都有些摇摇欲坠，额头冒着冷汗。</p>
直到最后一步支撑不住，几乎倒地，口吐鲜血，被江柔和叶韵搀扶起来。</p>
<span>顾九思</span>“周公子…”</p>
<span>顾九思</span>“在下有一事相求。”</p>
顾九思抬眸看向一旁的周烨，周烨感情复杂地来到他的身前。</p>
<span>顾九思</span>“我力气已经用尽，您劳烦帮我施完这最后三鞭。”</p>
顾九思双手递上了鞭子，周烨有些被这样的顾九思所震撼。</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