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贯冰冷低沉的声音,此刻变得有些沙哑。</p>
眼底泛起一丝红,每一个字都像是挤出来,轻弯的唇角,心脏深处却是一阵尖锐的疼痛。</p>
<i>宫尚角</i>“她总是糊里糊涂的,照顾不好自己。”</p>
<i>宫尚角</i>“会生病,会受伤。”</p>
<i>宫尚角</i>“受了委屈不爱说,只会一个人偷偷掉眼泪,也很好哄。”</p>
<i>宫尚角</i>“她其实心里很敏感,也缺少安全感。”</p>
<i>宫尚角</i>“有什么说什么,口头上和行动上的表达感情都很重要,不要拐弯抹角。”</p>
宫尚角说着关于她的一切,不禁回想起他们相处的点点滴滴。</p>
一点点放下的过程,就像是硬生生地在分割血肉,疼得人难以呼吸。</p>
<i>宫尚角</i>“她只是想要一个温暖的安身之所,一份坚定不移的感情。”</p>
<i>宫尚角</i>“牵住了就不要放手。”</p>
宫远徵注视着宫尚角,看着他眼里的沉痛,不由得湿了眼眶。</p>
宫尚角紧咬着牙,情绪哽在喉间,他低下了头。</p>
他放过一次,就好像再也牵不到了。</p>
…</p>
上官浅房间。</p>
上官浅受了刑罚,身上带着伤,脸色苍白的她坐在床上,表情凝重忐忑,手中攥着小小的油纸包,她万万没想到里面是半月之蝇的解药。</p>
她知道雾姬就是无名,雾姬用自损的方式想让她当代罪羔羊,这解药不可能是她给的。</p>
所以…</p>
宫门之内,还有无锋。</p>
知道她的真实身份,知道宫门的一切,在她的背后,看着她。</p>
…</p>
宫子羽和云雀站在岸水边,远处是高耸的山崖,山崖中间有道夹缝,一叶扁舟缓缓驶来。</p>
船尾是撑船的船夫,船头一个白衣男子。</p>
船头挂着只黄色的灯笼,柔和的烛光照出他清俊的面容,月公子望着岸上的云雀,眼神一刻都未离开。</p>
只是那牵在一起的手…</p>
属实碍眼。</p>
宫子羽莫名感觉脊背发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