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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廊外,听到燕临凄厉哽咽的喊声,谢危始终没有走进去。</p>
经历过极致的苦痛,谢危麻木地站在原地,灵魂仿佛被抽离般,浑浊暗淡的眼睛犹如深渊,未有一滴泪,却空洞得令人窒息。</p>
…</p>
次日天明。</p>
吕显来到刑部大牢,看到了张遮,被燕临折磨得极狼狈。</p>
但他无心同情他。</p>
拿出他给燕兰的那封诀别信,举信展向他。</p>
张遮认出是自己亲手写下的信,却在信上多了刺眼的鲜红血迹,他的心不禁咯噔了一下,一丝不安油然而生。</p>
<span>吕显</span>“张遮。”</p>
<span>吕显</span>“你是怎么敢写下这些给她的?”</p>
<span>吕显</span>“为人妻,无孝翁,无相夫,无教子,是她不想吗?她甘愿进宫是为了谁?”</p>
<span>吕显</span>“既然合卺之礼非你本意,那你大可以实相告,她不需要你怜。”</p>
<span>吕显</span>“没有你,她可以投奔我,投奔谢居安,没有你,她亦不会被困宫中,抑郁而终,你凭什么另有属意之人,便留下一句各生欢喜——”</p>
张遮瞳孔骤然一紧,眼波颤动,难以置信地抬眸望向吕显。</p>
抑郁而终…</p>
张遮好似什么哽在喉间,难以呼吸,声线沙哑沉痛。</p>
<i>张遮</i>“你说什么…”</p>
吕显只觉讽刺,用极其冷静的口吻,说着于张遮而言、于他自己而言,最残忍的话。</p>
<span>吕显</span>“她病殁了。”</p>
张遮怔愣在原地,眼圈泛起一抹红,寒意蔓延至心底。</p>
<span>吕显</span>“你这不是诀别信。”</p>
<span>吕显</span>“是她的催命符。”</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