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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的宫殿，却是不一样的身份。</p>
从父女变做了君臣。</p>
只是望着皓翎王那两鬓灰白的头发，她不可避免地怔了怔，心情陡然复杂。</p>
不同于在蓐收面前的轻松无赖，灏晞正色朝着皓翎王行礼。</p>
皓翎王盯着面前的年轻人好半晌，他没有错过灏晞刚刚的眼神，但他无法看透那一眼里包含的情感。</p>
皓翎王让灏晞坐下谈话，蓐收依然站在皓翎王的侧后方，熟悉得就像是她以前每次游历回来，跟父王说着自己在外的经历，如果非要说区别的话，那应该是面前的桌案上没有摆放她爱的吃食。</p>
灏晞坐下以后，泰然自若地应对皓翎王的问话。</p>
问及她的那些经历，问及她是如何治军，问及民情，问及她自己，渐渐地，似乎打开了话题，天南地北地聊了许多，甚至还问到对皓翎国如今各方面情况的看法，更像是在谈论治国之道。</p>
一直聊到日落西山，似乎仍然有未说完的话。</p>
皓翎王留下她和蓐收一起用晚膳。</p>
朝晖殿的侧殿，屋子不大，皓翎王坐在主位，蓐收在他左下方，灏晞坐在他的右下方，和蓐收相对。</p>
灏晞不着痕迹地扫过食案上的菜，不知是故意的，还是碰巧的，有她以前很喜欢的菜，也有她以前很不喜欢的菜。</p>
皓翎王吃得不多，仪态端正，举止完美，蓐收也是一食一饮、一举一动，尽显礼仪。</p>
灏晞不想和跟他们一样，那样太累了，她现在是校尉灏晞，不是王姬阿念，她可以随心所欲地做自己，在军营里怎么吃，在这里也怎么吃。</p>
吃饭的仪态算不上优雅得无懈可击，但也绝对不粗犷，只是吃得比他们快，什么都会吃，最后也吃得很干净，面对没有浪费粮食的一餐，灏晞露出满意一笑，搁下筷子，一边饮酒。</p>
皓翎王和蓐收都有留意着灏晞，清楚看见灏晞一杯酒一饮而尽，仍面不改色。</p>
醇香入喉，远远没有军营中辛辣刺鼻的烈酒那般刺激，记得第一次喝的时候，甚至觉得难以下咽。</p>
菜吃了个干净，酒也喝了个干净。</p>
难得好吃好喝的机会，不吃白不吃，不喝白不喝。</p>
<span>皓翎王</span>这酒，可喜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