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小夭没有回自己的明瑟殿，而是跟着阿念去了含章殿。</p>
<i>阿念</i>怎么，你还要赖我这儿？</p>
<span>小夭</span>你就让我在你这儿待着嘛 ~ </p>
小夭拉着阿念的袖摆，一晃一晃地撒娇，死皮赖脸地想要留下，一副可怜巴巴地望着阿念。</p>
阿念故作嫌弃，嘴上数落道：</p>
<i>阿念</i>看看你什么样子。</p>
<i>阿念</i>到底你是姐姐，还是我是姐姐？</p>
<span>小夭</span>你让我留下，我让你当一天姐姐。</p>
小夭一笑，机灵古怪地说出自己‘诱人’的条件。</p>
阿念鼻尖微微一皱，低低一哼，拌着嘴。</p>
<i>阿念</i>我才不稀罕呢。</p>
小夭知道她口是心非，嘴上这么说，没有真的让她走的意思。</p>
她其实很害怕。</p>
害怕只是做了一场梦。</p>
早上一睁眼，阿念其实没回来过。</p>
她想要跟她多说说话，说说话，她的心里才能踏实下来。</p>
所以，两个人躺在同一张睡榻上，穿着寝裙，披覆着长发，盖着同一床被子，是小夭几十年来最安心的一个晚上。</p>
<span>小夭</span>那日梅林发生了什么，你这么多年去哪儿了？</p>
<i>阿念</i>我背着你离开了那个阵法，就灵力耗尽晕了，我也不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p>
<i>阿念</i>我只知道，我后来陷入梦魇，是防风邶一直陪着我。</p>
小夭神色一凝，蹙眉侧身而起，看向阿念。</p>
<span>小夭</span>梦魇？</p>
短暂疑惑了一瞬，似乎就明白阿念的梦魇是什么，眼里浮现一丝愧疚。</p>
都是因为她，才把阿念牵扯进来。</p>
又想起他们说自己是赤宸女儿的事情，小夭心里有些难受，从前的各种疑虑又一次涌上脑海。</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