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玱玹离开，小夭的心沉重极了，脑海里不断回荡着玱玹临走前说的最后一句话。</p>
<span>玱玹</span>小夭，你是我妹妹。</p>
一声妹妹，是在告诉她，她应该站在他的这边，应该理解他。</p>
小夭静静地坐在原地，许久未动，面露忧色，直到另一个身影缓缓地坐在她的旁边，小夭惊讶道：</p>
<i>小夭</i>外爷？</p>
老西炎王自顾自地给自己倒了杯茶，小夭望着他，徐徐道：</p>
<i>小夭</i>外爷都听到了？</p>
<span>老西炎王</span>你们俩，那么大声，想不听到都难。</p>
老西炎王轻轻一笑，小夭却笑不出来。</p>
<i>小夭</i>外爷，你说，哥哥怎么变成这样了？</p>
<span>老西炎王</span>其实你心里也清楚，不是吗。</p>
<i>小夭</i>人站的高了，有的就少了，哥哥舍不得放下。</p>
<i>小夭</i>可是，他这样为了把阿念留在身边，不引导阿念去面对流言蜚语，让阿念只信任、依赖他一个人，这跟笼中雀有何区别？</p>
<i>小夭</i>这真的是爱吗？</p>
<i>小夭</i>这样的爱，未免太可怕了，太窒息了。</p>
<span>老西炎王</span>我们都是外人，解铃还须系铃人。</p>
小夭眨了眨眼，恍然被点醒。</p>
她无法指望玱玹，玱玹是不会主动放手的，能让他放下执念的，只有阿念。</p>
玱玹不苟言笑地回屋，看见坐在书案前的阿念，捻着针线，摇曳的灯火洒落在她光洁莹白的脸庞，卷翘的眼睫轻垂，专注而沉静地绣着他想要的香囊，一切都显得岁月静好。</p>
大功告成的阿念收了针，眼尾上挑，粲然一笑，看见站在门口的玱玹。</p>
<i>阿念</i>哥哥！</p>
玱玹心神一晃，扬唇笑着，来到阿念身边。</p>
阿念目光盈亮，变戏法似的，摊开掌心给他看。</p>
<i>阿念</i>怎么样？</p>
玱玹瞧着阿念手里的香囊，上面绣着他点名要的玉萼梅，略显凌乱的针线，歪七扭八的绣花，心头笼罩的阴霾一下子清扫而光，忍不住笑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