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玱玹目睹阿念自刎，悲痛欲绝，猛然间惊醒，发现自己仍然在和老西炎王喝茶，仍然在小月顶。</p>
虚惊一场，他松了口气，额头上冒着冷汗，心中的悲痛久久不散，恍惚了许久。</p>
他意识到不对劲，看向老西炎王面前的两杯茶。</p>
<i>玱玹</i>这是什么茶？竟然能结出如此真实的幻境？</p>
<span>老西炎王</span>这是度朔山上的神木，三千年一开花，三千年一结果，再三千年方成熟，得九千年天地造化，名为因果。</p>
<i>玱玹</i>因果幻境？</p>
<span>老西炎王</span>你在幻境里经历了什么？</p>
玱玹眉峰紧拧，回忆着幻境中的种种，恍惚不安道：</p>
<i>玱玹</i>我刺杀蓐收，软禁阿念，阿念知道我是为了阻止和她别人成亲，攻打皓翎，刺杀蓐收，所以一直心有负罪，痛苦寡欢。</p>
<i>玱玹</i>她为了皓翎，为了成全我，答应嫁给我，可在大婚之日，她自刎了。</p>
玱玹诉说幻境中的经历，真实得依然感觉到他满手沾着阿念的血，心头像被人剜去一块。</p>
老西炎王静静听着，玱玹急切道：</p>
<i>玱玹</i>我没有派人刺杀蓐收。</p>
<span>老西炎王</span>我知道不是你。</p>
<span>老西炎王</span>如果是你，你不会选在大婚之日动手，谁都知道这是一个偷袭的好时机，你也好，阿念、蓐收和相柳也好，你们都是聪明人。</p>
老西炎王徐徐道。</p>
玱玹仍旧惊魂未定，不解道：</p>
<i>玱玹</i>那爷爷为什么要用这因果幻境来拷问我？</p>
<span>老西炎王</span>世人畏果，我畏因，心中若无因，这茶喝下去也不会有果。</p>
<span>老西炎王</span>世家大族的阴私手段，你对那些刺客的来历竟然没有一丝的怀疑，玱玹，你说实话，蓐收出事以后，你有没有暗生过欢喜？</p>
玱玹没有否认，他沉默着，便已经是答案。</p>
<span>老西炎王</span>你应该庆幸那人的耐心不如你，聪明不如你，比你先行了一步，否则你经历的就不是一场幻境。</p>
想到阿念自刎的画面，玱玹闭上眼，双手撑着木几，痛苦地低下头。</p>
老西炎王意味不清地看着玱玹，给他重新倒了一杯茶，玱玹看到这杯茶，心有余悸，老西炎王看了出来，笑道：</p>
<span>老西炎王</span>九千年方得一见的因果茶，就算你想喝，我这也没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