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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弟俩坐在一起，裴思恒做错事地低着头。</p>
<span>裴思恒</span>对不起姐姐…</p>
他看向裴思婧，小心翼翼地觑着姐姐的神色，满脸愧疚道：</p>
<span>裴思恒</span>我不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p>
<span>裴思恒</span>我以为，姐姐变成天女，就是变回神女，这样，就不会用再被人间的负担拖累，可以不被束缚，自由快乐地去做自己真正喜欢的事。</p>
裴思婧没有责怪，而是认真地问道：</p>
<i>裴思婧</i>什么叫人间的负担？ </p>
裴思恒躲闪地收回目光，眼眸轻垂。</p>
<span>裴思恒</span>很多。</p>
<span>裴思恒</span>缉妖司，卓翼宸，我，裴家，都是。</p>
<i>裴思婧</i>我什么时候说过你们是我的负担了？</p>
<span>裴思恒</span>你从来不会说。</p>
<span>裴思恒</span>可是姐姐，你明明很累，你有多久没有好好休息过了？</p>
裴思婧一噎。</p>
这话倒是反驳不了。</p>
她确实很久很久没有好好休息过了。</p>
<i>裴思婧</i>就因为这个原因？</p>
<span>裴思恒</span>还有…</p>
<i>裴思婧</i>还有什么？</p>
裴思恒欲言又止，犹豫挣扎着。</p>
裴思婧耐心地等待着，等他开口，等他说出自己的心声，她想听他的心里话。</p>
裴思恒鼓足了勇气，喃喃倾诉道：</p>
<span>裴思恒</span>我还想，姐姐变回天女，就不是凡人了，卓翼宸也好，文潇也好，无论是谁，他们都不能来跟我抢姐姐了。</p>
<span>裴思恒</span>我们都还有很多很多的时间，可以一直一直在一起。</p>
<i>裴思婧</i>为了这个变成妖，值得吗？</p>
<span>裴思恒</span>能跟姐姐永远在一起，什么都值得。</p>
裴思恒目光坚定道。</p>
裴思婧静听不语，又一次有所动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