蜚红着眼，如鲠在喉，说不出话。</p>
原来她一直都记得他。</p>
“你…会忘记我吗…”</p>
“不会。”</p>
曾经的那句回答回荡在脑海，相逢于微时，从未忘记。</p>
<span>烛阴</span>这里已经无人居住，既然回家了，就留在这吧。</p>
从那以后，蜚生活在那里，他不再是那只无家可归、只能住在山洞里的蜚。</p>
他会像他们以前一起生活在赤水的时候，每日为她打扫干净屋子，坐在门口的台阶上等她回来，他不觉孤寂枯燥。</p>
“那你以后…还会回来吗？”</p>
“你想要我回来吗？”</p>
“想。”</p>
“那我就会回来。”</p>
记忆犹新，历历在目，蜚蜷坐在台阶上，抱紧着自己，山中一年四季，他日日等着。</p>
<span>蜚</span>我还想你回来…</p>
“你还会回来？”</p>
“会，我就从南走到北，再从北走到南，来找你。”</p>
“好…我等你。”</p>
<span>蜚</span>…我等你。</p>
同样的回答，在不同的时间重叠。</p>
应龙最后给妭留下了一个家，妭最后亦给蜚留下了一个家。</p>
不同的是，应龙以身献祭，漫长的生命，对妭来说，是无尽无形的痛苦，而蜚带着一个永远得到不回应的承诺，一等就是数万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