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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烟火，除了裴思婧和裴思恒，大家陆陆续续地回来，坐在院子里，可以看见河对岸灯火璀璨，桌上摆放着酒和一袋核桃。</p>
卓翼宸把一只核桃捏开，把核桃仁堆放在面前的小碟子里。</p>
<span>赵远舟</span>卓大人，你捏得这么粉碎，我以为你要喝核桃浆呢…</p>
卓翼宸没有答理他，文潇坐在另一边，忽然想到什么，问道：</p>
<span>文潇</span>裴姐姐看过了蜚的记忆，是不是知道天女和冰夷的事情了？</p>
文潇看向赵远舟。</p>
话音一落，英磊和白玖也打闹了，纷纷朝着着赵远舟望去。</p>
唯有捏核桃的卓翼宸，愣了一下。</p>
<span>赵远舟</span>没有，有关冰夷的记忆，我没给她看。</p>
<span>赵远舟</span>她是看到天女将药方给了蜚。</p>
卓翼宸紧绷的心弦渐渐放松，悄悄松了口气。</p>
赵远舟望向坐在身旁的卓翼宸，唯一一个没有看他的人。</p>
<span>赵远舟</span>我擅自做主了，你应该也不想她看到吧。</p>
卓翼宸继续捏着核桃，没有说话。</p>
他确实不想让她知道。</p>
天女和冰夷身上都背负着太多东西，每次回忆起他们的结局，内心充斥着悲痛和绝望。</p>
前世是前世，今生是今生。</p>
她是裴思婧，他是卓翼宸。</p>
他也希望，他在她的眼里，是纯粹的卓翼宸，而不是冰夷。</p>
<span>英磊</span>说起这个，我当时看见都惊呆了，小卓大人居然是冰夷转世，爷爷看见你，一定也惊呆了。</p>
<span>英磊</span>不过你这把云光剑，实在是可怕。</p>
<span>英磊</span>我以前听爷爷说起天女的故事，一直以为天女娘娘是在阻止水患以后，神力失控，为了天下苍生，选择自戕，没想到是死在云光剑下。</p>
卓翼宸沉痛地垂着眸，听英磊说着，心中便是一阵闷塞和钝痛。</p>
<span>白玖</span>这算什么。</p>
<span>白玖</span>你知道云光剑是什么做的吗？</p>
<span>白玖</span>你知道送云光剑给冰夷的是谁？</p>
<span>白玖</span>你知道送剑的人，如果知道，最后这把剑杀的是自己拼命拼命守护的人，是什么感觉吗？</p>
<span>赵远舟</span>……</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