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善出了对子，得了窦世枢和窦世英的夸奖，丫鬟端着笔墨纸砚来到窦明面前，赵璋如和苗安素悠闲地吃着瓜果，一边看去，窦昭也望着她。</p>
窦明悬腕提笔，在砚台边缘轻轻一沾，写下了两行字，对出下联，不悲不喜地放下笔，端正地坐回。</p>
邬善透过屏风，隐约能看见窦明的身影，金闺柳质，雅静温柔，犹如一枝娇嫩的花，柔和而多愁。</p>
那纸笺上是漂亮秀气的卫字小楷，和他在别处看到她的字并不相同，就像他初见的她，与此刻的她，亦不相同，邬善短暂思索片刻，会心一笑，仿佛明白了什么。</p>
作对吟诗好些个来回，屏风之外，欢声笑语，恭维奉承，屏风之内，赵璋如和苗安素一面吃着菜，一面交头接耳。</p>
<span>苗安素</span>这王映雪高兴坏了吧，怎么还一直对着没完没了了，还让不让人吃东西了。</p>
<span>赵璋如</span>就是。</p>
<span>赵璋如</span>她是高兴了，自己女儿什么也没吃。</p>
桌上琳琅满目，摆满了精致可口的菜肴，窦昭执起筷，夹了夹菜到窦明的碗里。</p>
窦明蕴着浅浅忧郁的眼波闪了闪，宛若天空中飘忽的星，扭头望向窦昭。</p>
窦昭弯唇，眉眼温和地一笑，眼底暗暗划过一抹伤感。</p>
上一世的窦明，不善笔墨，吟诗作对不是她的强项，才情上远远不及这一世，其他方面也没有这一世这般优秀，但她自信明媚，温软娇俏，像只翩然的蝴蝶，身边的所有人都疼爱她、喜欢她。</p>
这一世的窦明，身上虽然也有上一世的几分影子，但多了些不该有的沉郁和忧愁，一味地顺从，仿佛那不得自由的笼中雀，明珠蒙尘，惹人怜惜。</p>
<span>窦昭</span>既然诸君的对子，五妹妹都能对上，不如这次换五妹妹来出上联。</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