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二人回到英国公府,就听闻黎窈娘上吊而亡的消息,宋墨微微皱起眉,让人去查此事,又询问了宋瀚。</p>
“二公子一直待在屋子里,闭门不出。”</p>
宋墨眸色一幽,暗暗思忖。</p>
黎窈娘是宋瀚的亲生母亲,发生这样的事,必然是要通知宋瀚,宋瀚给黎窈娘办丧,折腾了好几日,最后自己病倒了。</p>
消息传回府里时,窦明和宋墨正在陪着蒋蕙荪用膳,蒋蕙荪明显还是担心了一下,最后面露些许愁郁,放下碗筷回了房。</p>
<i>窦明</i>不然,我去看看?</p>
<span>宋墨</span>不需要。</p>
宋墨吃着饭,不假思索地回绝了窦明的想法。</p>
<i>窦明</i>母亲显然是放心不下,可因为横亘着太多,无法坦然面对。</p>
<i>窦明</i>再者,他仍是你名义上的弟弟,作为主母,也理应关心一下。</p>
窦明说着其中利害,宋墨最终同意了,不过跟着她一起去,只是宋墨没有进屋。</p>
窦明进屋看了看宋瀚,宋瀚躺在床上,脸色有些憔悴,窦明给他把脉,开药方。</p>
宋瀚望着窦明执笔伏案的身影,他的眼底深沉平寂,屋内静若幽海,唯有窦明对丫鬟轻语低音地交代声和叮嘱声,时不时轻轻响起,溅落在海面,激起点点涟漪。</p>
母亲不来看他,哥哥也不来看他。</p>
宋瀚目光深沉平寂,窦明回过身,看他脸色不对,担心地问道:</p>
<i>窦明</i>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p>
宋瀚一眨不眨地注视着她,试图从窦明的脸上找到一丝虚伪的表现,可那双眼睛恍若明镜,待他如从前并无不同,良久,他干涩抿起的唇轻轻一动。</p>
<span>宋瀚</span>我想喝水。</p>
照顾宋瀚的丫鬟去抓药,窦明听他想喝水,便起身去倒了杯水,一手端着水,一手扶着他起来。</p>
宋瀚微微抬起身,身体好似虚脱无力地倚靠着她的臂弯。</p>
窦明见宋瀚如此吃力,没想到他病重得这么厉害,将水杯送到他的嘴边。</p>
宋瀚喝着水,温热的掌心覆在她的手背,抬手托握着窦明的手,扶着那杯水,一饮而尽。</p>
窦明眼睫轻颤,不过见他急切喝水的模样,什么也没说,待他喝完水后,自然而然地抽出手。</p>
手中的柔软抽离,在窦明看不到的地方,宋瀚晦深的眼中掠过一抹幽色,辗转抬眸看向窦明,又扬起乖巧的微笑。</p>
<span>宋瀚</span>谢谢嫂嫂。</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