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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an>容先</span>那你为什么不爱我了？</p>
容先的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他眼波颤动，攥着茯苓的衣袖，指节发白，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p>
闻言，与茯苓猜想的不差，容先与‘清霜’的感情确实出现了问题，可她并不明白这份感情出现问题的转折在何处，亦不知起因。</p>
茯苓从容应对道：</p>
<i>茯苓</i>没有。</p>
<span>容先</span>你有。</p>
<span>容先</span>你看我的眼神里没有爱。</p>
<span>容先</span>你看这个人偶，比看我还要认真。</p>
<span>容先</span>我哪里做的不够好，你告诉我，我可以努力去做，你看看我…</p>
他眼眶通红，带着些许哽咽。</p>
差不多的话，三年前的容先也说过，但那时他的言语间满是幸福甜蜜，嘴上吃醋，却并不介意这个人偶，却不知为何这三年会让他变得如此脆弱，此刻的他像是一触即碎。</p>
茯苓沉默，心中涌起一抹复杂的情绪。</p>
她承认，起初是有沉溺于容先对‘清霜’的赤诚爱意，纯粹浓烈，不掺丝毫杂质，在这样的幻境中，她可以忘记一切，忘记身份，忘记任务，忘记那些时刻想着如何生存的日子。</p>
但当看见容先与玲珑坐在一起，知道这里是记忆怨境，知道眼前的一切都是假的，知道她仍是谁，清醒自知地抽离后，容先再强烈的爱都像是虚幻缥缈的。</p>
<span>容先</span>我到底做错了什么，我们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p>
容先声音发颤，眼泪砸在两人交叠的手背上，滚烫得让茯苓指尖微缩。</p>
看着他这般模样，她不知该说什么。</p>
最终，她什么也没说，指尖抚上他的脸颊，茯苓倾身吻住了他。</p>
这个吻温柔而克制，不带情欲，只有安抚。</p>
容先怔了一瞬，随即像是抓住救命稻草般紧紧回抱住她，吻得急切而慌乱，仿佛要把这三年的不安释于这一刻。</p>
额心相抵，他在唇齿交缠间呢喃，央求道：</p>
<span>容先</span>别离开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