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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萝托着腮，问出那个问题时，修言正记录星轨的玉简差点掉在地上。</p>
<i>灵萝</i>喜欢是什么？</p>
这个问句太轻，轻得像片羽毛，却压得修言喘不上气。</p>
修言声音发紧：</p>
<span>修言</span>怎么突然问这个？</p>
<i>灵萝</i>阿渊说，他喜欢我。</p>
<span>修言</span>阿渊？</p>
修言想起那个新来的神侍，选拔那日，看灵萝的眼神似乎就不太对劲，一边想着该怎么收拾他，一边没好气道：</p>
<span>修言</span>别理他。</p>
<span>修言</span>胡说八道。</p>
灵萝沉吟片刻，又问了一遍：</p>
<i>灵萝</i>那喜欢是什么？</p>
灵萝认真地询问，连声音都比上一次问的要重了几分，大有一种要弄清楚的架势。</p>
修言一愣。</p>
<span>修言</span>喜欢是…</p>
修言突然卡住，作为神侍长，他熟背那么多天规古籍，却找不到一个合适的词解释这种对神弓来说最为忌讳的禁忌之情。</p>
他该立刻制止这个话题，但灵萝眼中的困惑太纯粹，这让他想起她与应龙…</p>
她曾经有过这样的感情，但随着记忆的抹去，再一次化为了空白。</p>
<span>修言</span>喜欢是…一种感情。</p>
他干巴巴地回答，模糊地概括。</p>
<i>灵萝</i>感情是什么？</p>
修言张了张嘴。</p>
这个问题，比前一个更难。</p>
修言沉默太久，直到灵萝拉住他的衣袖。</p>
<i>灵萝</i>你教我好不好？</p>
灵萝一向对自己感兴趣的事情才会有如此的积极性，这让修言像被雷劈中：</p>
<span>修言</span>什么？</p>
<i>灵萝</i>你教我那么多东西，为什么不教我感情？</p>
<span>修言</span>这…这不能教。</p>
<i>灵萝</i>为什么？</p>
灵萝注视着极为反常的修言，修言不忍告诉她神弓不能动情，又不躲避不掉她求知若渴的眼神，只好道：</p>
<span>修言</span>…我也不会。</p>
<i>灵萝</i>好吧。</p>
灵萝有些失落地垂下目光。</p>
修言不会，灵萝第一个想到的肯定是星月，但她一般不好去打扰星月，思来想去，好像也就只有问净渊了。</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