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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萝晕倒的瞬间，净渊几乎是本能地冲上前，却被一道无形的神力屏障阻隔。 </p>
净渊不得不停下脚步，眉头一皱，看向星月。</p>
<span>星月</span>修言，带灵萝回封印。</p>
修言正低着头，担心着怀里尚且虚弱的灵萝，闻言，立刻抬头。</p>
<span>修言</span>是。</p>
净渊骤然紧缩，神力在掌心翻涌，却在看到灵萝苍白的脸色时硬生生压下。</p>
修言将灵萝打横抱起，带回封印，净渊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灵萝被带走，目光一紧。</p>
<span>净渊</span>星月，你如今神力所剩不多，还想阻拦本尊？</p>
<span>星月</span>这里是夜族，不是妖神可以放肆的地方。</p>
<span>净渊</span>在这里，没有妖神净渊，只有星月阁神侍阿渊。</p>
净渊一抬手，掌心之上赫然出现了那一个月焰腰佩，当初星月亲手赐给他，是星月阁神侍的标志。</p>
<span>星月</span>净渊，她恢复记忆了。</p>
净渊表情一滞。</p>
星月的声音很轻，却像一道天堑，横亘在他与灵萝之间。 </p>
<span>星月</span>她恢复了应龙的记忆，你让她，如何面对你？</p>
星月望着净渊，眼底复杂。</p>
她的这句话像一柄钝刀，缓慢而残忍地刺入净渊的心脏。 </p>
——是啊，她记得应龙了。 </p>
记得那个曾为她立下血誓、永坠凡尘的应龙。 </p>
记得那些…与他毫无关系的过往。 </p>
霎时间，净渊如鲠在喉，最终垂下了眼帘。</p>
他想起第一次见到灵萝的时候，她跟着他一起歪头，朝他眉眼弯弯地一笑，那时她的眼睛亮得像盛满了整条星河，而现在…</p>
若她醒来，眼里映出的，还会是他吗？</p>
这个念头像毒蛇般缠上净渊的心脏，疼得他几乎窒息。 </p>
<span>星月</span>你先离开吧。</p>
袖中的手攥得死紧，指甲深深嵌入掌心，鲜血顺着手腕滴落，在雪地上留下几朵触目惊心的血花。</p>
<span>净渊</span>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