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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楼三楼的窗前，柴安倚坐在雕花窗棂旁，手指有节奏地轻叩红木窗台。</p>
小厮德庆垂手站在一旁，正详细汇报着四福茶肆的最新情况。</p>
“…对门儿这几日生意越发红火，门前排队的人更多了，听说连城东的李大人家都派下人来买。”</p>
柴安居高临下，俯视着茶肆门前，牵唇道：</p>
<span>柴安</span>图个新鲜热闹罢了。</p>
窗外，初夏的阳光将汴京的街道照得明晃晃的。</p>
对面的四福茶肆门前，果然排着长队，多是衣着体面的丫鬟小厮，间或夹杂几个文人模样的顾客。</p>
“郎君，咱们仿制的‘梨香白玉糕’今日也推出了…”</p>
德庆小心翼翼地说，柴安打断道：</p>
<span>柴安</span>味道如何？</p>
“后厨说已经尽力了…”</p>
<span>柴安</span>拿来我尝尝。</p>
不一会儿，一碟形似‘梨香白玉糕’的点心呈了上来。</p>
柴安拈起一块，对着光线看了看，色泽相近，但少了那种晶莹剔透的质感。</p>
送入口中，梨香倒是浓郁，却甜得发腻，完全没有那种清雅的回甘。</p>
柴安将举着剩下的半块反问道：</p>
<span>柴安</span>这也配叫‘梨香白玉糕’？</p>
德庆缩了缩脖子，“小的觉得…味道差不多了…”</p>
<span>柴安</span>差远了。</p>
<span>柴安</span>形似而神不似。</p>
<span>柴安</span>那四福茶肆做的点心，妙就妙在这‘神韵’二字。</p>
柴安放下点心，再度望向对面的茶肆，眼中闪过一丝复杂。</p>
<span>柴安</span>听范良翰念叨了许久，至今，倒是未曾一见。</p>
德庆自然知道说的是谁，“郎君若想见，小的可以…”</p>
<span>柴安</span>不必。</p>
<span>柴安</span>强求无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