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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an>柴安</span>娘子倒真是快人快语。</p>
<span>柴安</span>不错，生意场上各凭本事。</p>
说罢，他亲手为琼奴斟了杯茶。</p>
<span>柴安</span>不过我倒好奇，以你的才能，为何甘于屈就一家小茶肆？</p>
<i>琼奴</i>郎君此言差矣。</p>
<i>琼奴</i>茶肆无大小，只在用心与否。</p>
<i>琼奴</i>四福或许不及潘楼气派，但每一份点心都是我亲手所制，客人吃得满意，便是最大的成就。</p>
柴安眼中闪过一丝讶异，似乎没想到会得到这样的回答。</p>
他正欲再言，忽听楼下传来一阵喧哗，柴安皱眉问道：</p>
<span>柴安</span>怎么回事？</p>
伙计立刻匆匆进来汇报。</p>
“东家，是有人说要订十盒梨香白玉糕，小的解释说咱们潘楼不做这个，他们便闹起来了…”</p>
柴安面色一沉，康宁闻言变了变脸，琼奴见状起身：</p>
<i>琼奴</i>柴大官人有事要忙，我们就不多打扰了，多谢款待。</p>
柴安也站了起来。</p>
<span>柴安</span>今日与娘子一席谈，受益匪浅。</p>
<span>柴安</span>关于梨香白玉糕的仿制，是我考虑不周，潘楼从此不会再做这等事。</p>
琼奴微微一愣，随即会意。</p>
康宁不屑轻哼。</p>
<span>康宁</span>做都做了，又当又立。</p>
康宁直言直语，柴安面子上稍微有些挂不住。</p>
骂也骂了，琼奴适时地出面缓和道：</p>
<i>琼奴</i>大官人言重了，生意场上，互相借鉴本是常事。</p>
<span>柴安</span>不，这是原则问题。</p>
<span>柴安</span>好酒不怕巷子深，真正的好点心，也不惧公平竞争。</p>
外面的阳光透过窗棂，在两人之间投下交错的光影，琼奴第一次认真打量这位传说中的潘楼东家，他眼中的那份执着，似乎不仅仅再是对生意的计较。</p>
她并未多言，拉着康宁一同离去，回到家，便和郦娘子、姐妹几个商量。</p>
<span>康宁</span>咱们不仅要做四时点心，最好可以重新修缮茶肆。</p>
<span>郦娘子</span>重新修缮？为何呀？这不是干的好好的吗？</p>
<i>琼奴</i>我们不该只做早市，既然有了稳定的客源，不如仿效潘楼，早晚兼顾。</p>
<span>康宁</span>就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