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柴安的嘴角不自觉地上扬了几分。</p>
<span>柴安</span>娘子，恭候多时。</p>
柴安拱手，声音不大却足够让周围人听清。</p>
琼奴福了一礼。</p>
<i>琼奴</i>郎君客气，四福斋如约而至。</p>
柴安眼底含笑，琼奴声音清越如珠落玉盘，在场不少年轻公子眼前一亮。</p>
琼奴本不在乎抛头露面，但郦娘子坚持要带，却不想这样反而更引人注目。</p>
周遭不乏闲言碎语，她都恍若未闻。</p>
沈慧照冷峻的面容上看不出一丝情绪，却在琼奴开口说话时，有了一丝波动，没想到与潘楼比酒的不是郦娘子，而是这位声音听起来极为年轻的小娘子，他隔着薄纱，习惯性地打量里面人的模样。</p>
宋仁宗今日换了便服，隐在围观者中，目光却始终追随着她的身影。</p>
柴安彬彬有礼，琼奴不卑不亢，二人之间完全没有旁人想象中的剑拔弩张之气，这让围观的百姓颇为意外。</p>
午时正，柴安亲自宣布规则：</p>
<span>柴安</span>潘楼与四福斋今日各出新酒，三局两胜，由三位评判盲评而择一。</p>
<span>柴安</span>为保公正，现倒现喝，酒名刻于牌，待评判决出高下后，自会揭晓亮牌。</p>
柴安向沈慧照示意，沈慧照查验着酒杯与木牌，不苟言笑的他眉宇间仿佛凝着常年不化的霜雪，缓缓开口道：</p>
<span>沈慧照</span>比酒开始。</p>
他声音不大，却让每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