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因他这话而双双脸色微变的袁慎和谢危，最后落回一脸茫然的郑楚玉身上。</p>
<span>魏劭</span>端看楚玉学得如何，以及，两位先生的本事了。</p>
魏劭将竹简轻轻放回石桌，发出沉闷一响，如同定音之槌。</p>
坐山观虎斗。</p>
让这两匹同样骄傲的“烈马”互相牵制、互相消耗。</p>
既能治一治袁慎那日益膨胀的气焰，又能就近看住这个神秘莫测的谢危。</p>
而他，只需稳坐钓鱼台。</p>
表哥害她…</p>
郑楚玉命苦二字都写在脸上，待袁慎跟随魏劭暂且离去，只剩下她和谢危。</p>
谢危没有立刻说话，他缓步走到石桌旁，姿态依旧从容优雅，修长如玉、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拾起竹简，目光落在郑楚玉身上，却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穿透力。</p>
<span>谢危</span>郑楚玉。</p>
他开口，声音不高，却清晰地敲在郑楚玉的心尖上。</p>
尚在天塌地陷当中的郑楚玉猛地抬头，像只受惊的小鹿，清澈的眼眸里满是慌乱。</p>
<i>郑楚玉</i>啊？先生！</p>
谢危的目光淡淡扫过她额间那枚精巧的花钿，仿佛能透过那层薄薄的装饰，窥见其下隐藏的、足以倾覆天下的秘密。</p>
他没有追问袁慎方才的刁难，也没有解释魏劭的突然安排，反而问了一个让郑楚玉瞬间魂飞魄散的问题：</p>
<span>谢危</span>我何时说过，你跳舞…像小仙子？</p>
他语气平淡，甚至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探究，仿佛真的在回忆自己是否曾有过这样的评价。</p>
郑楚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