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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日起,两人之间原本融洽的关系骤然降至冰点。</p>
谢危依旧是那个授课严谨、一丝不苟的先生,但他周身的气场仿佛被无形的寒冰包裹,比初见时更冷。</p>
他不再单独指点郑楚玉,即使她答错问题,他也只是淡淡一句“罚抄”,再无多余言语。</p>
课后,他不再停留,总是第一个离开书房,仿佛多待一刻都是煎熬。</p>
郑楚玉试图像往常一样,课后帮他整理书案,他只是疏离地道一句“不必”,便转身离去。</p>
她鼓起勇气端去的茶,他只是看一眼,说一句“放着吧”,却从未再碰过。</p>
郑楚玉彻底懵了。</p>
她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p>
她努力回想那天廊下的情景,只记得自己在写信,先生路过,似乎不太高兴,然后…然后就变成这样了。</p>
她既委屈,又有点生气。</p>
<i>郑楚玉</i>先生怎么了?先生就可以莫名其妙地就冷下来了?连个理由都不给!</p>
郑楚玉从没被这么对待过。</p>
但她最大的出息,也只敢在房间里红着眼,娇滴滴地凶几句。</p>
她一委屈,嬷嬷和婢女轮流安慰她,一块儿骂谢危,郑楚玉这才心里好受些。</p>
<i>郑楚玉</i>不理我算了,我也不理他…</p>
她也赌气起来。</p>
先生不理她,她也不再主动凑上去。</p>
上课时,她不再像以前那样亮着眼睛看他,而是垂着眼,盯着自己的书案。</p>
课后,她也不再留下,抱着书就跑,一定要比谢危走得快。</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