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琼奴与折淙即将成婚的消息，激起千层浪，席卷整个京城。</p>
消息传到开封府时，沈慧照正在批阅一份无关紧要的卷宗，执笔的手悬在半空，他的心骤然一沉。</p>
他沉默地放下笔，将卷宗缓缓合上，整个下午，值房内寂静无声。</p>
入夜，沈慧照没有回府，而是让人去翰林院请来了杜仰熙。</p>
两人没有去酒楼雅间，只在府衙后巷一家不起眼的小酒馆角落坐下。</p>
杜仰熙看着沈慧照那比平日更冷三分的脸色，心中已了然七八分，他苦笑一声，率先举杯：</p>
<span>杜仰熙</span>沈大人，这杯，敬世事无常。</p>
烈酒入喉，辛辣直冲肺腑。</p>
沈慧照没有说话，只是沉默地端起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p>
酒液灼烧着喉咙，却浇不灭心口那片冰冷的荒芜。</p>
<span>杜仰熙</span>这第二杯，敬少将军。</p>
杜仰熙语气复杂，有嫉妒，有无奈，更有深深的失落，他已经知道折淙的身份。</p>
<span>杜仰熙</span>幼时的情分，得天独厚。</p>
沈慧照依旧无言，再次满饮一杯，指节因用力握着酒杯而泛白。</p>
<span>杜仰熙</span>第三杯，敬你我。</p>
<span>杜仰熙</span>敬沈大人隐忍退避，只为不累及伊人；敬杜某一子权衡，满盘落索。</p>
他仰头灌下，酒水顺着下颌滑落，眼睛似乎红了一圈，分不清是被这酒的辛辣刺激，还是情绪刺激。</p>
沈慧照看着杯中晃动的酒液，那些他珍藏在心底的画面翻涌上来，他闭了闭眼，猛地将第三杯酒灌下。</p>
酒入愁肠，杜仰熙刚一倒上，沈慧照咚的一声倒在桌上，杜仰熙这突如其来的醉倒惊了一下，他大吃一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