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生。</p>
她红唇微勾，将酒壶抛给他：“先生小气，喝你一口酒也要计较？”</p>
李长生接过酒壶，仰头灌了一口，喉结滚动，笑道：“你这丫头，穿得这么素净，倒不像你了。”</p>
花楹歪头，指尖绕着一缕青丝，：“怎么，不好看？”</p>
“好看。”李长生眯眼打量她，“就是太乖，不像会掀了影宗老巢的人。”</p>
花楹轻笑，却不接话，只是目光远眺，望向天边渐渐沉下的夕阳。</p>
两人就这样坐在屋檐上，一壶酒来回传递，偶尔点评几句稷下学子们蹩脚的剑术，或是嘲笑某位长老又偷偷在藏书阁藏了春宫图。</p>
谁也没提洛水。</p>
谁也没问对方来意。</p>
夕阳西沉，余晖将云层染成金红色，花楹忽然开口：“先生。”</p>
“嗯？”</p>
“我想借先生之势一用。”</p>
李长生晃了晃空酒壶，笑道：“就这半壶酒的报酬？”</p>
花楹指尖一弹，一枚金铃落入他掌心：“再加这个。”</p>
李长生挑眉——这是神农谷的“还魂铃”，可解百毒，活死人。</p>
他忽然正色，望向远处渐渐暗沉的天色：“你确定？”</p>
花楹眸光流转，轻声道：“我要问剑。”</p>
不是请求，是告知。</p>
李长生大笑，白发在风中飞扬：“好！老夫许久未活动筋骨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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