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另一个世界的记忆。</p>
他只在“里世界”的碎片中窥见过——那个被她算计、恼怒，却又无可奈何的自己。</p>
“那是以前。”莫衣嗓音低缓，目光沉静地注视着她，“你只要知道，莫衣总会护着你。”</p>
他顿了顿，轻声道：“不论哪一方世界的莫衣。”</p>
花楹指尖蓦地一颤，棋子“啪”地落在棋盘上。</p>
她压下泪意抬眸，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你能看到多少世界的记忆？”</p>
莫衣神色淡然，眸底却暗流涌动。</p>
“很多。”他低声道，“但除非你出现，不然每个世界的记忆一模一样。”</p>
——所以与她有关的记忆，会被他反复回味。</p>
——所以他会在无数个“里世界”里，寻找她的踪迹。</p>
花楹怔怔望着他，忽而别过脸，嗤笑一声：“你好惨，难怪能入魔。”</p>
可眼泪却止不住地往下掉。</p>
莫衣伸手，轻轻握住她的手腕，掌心温度透过肌肤传来。</p>
“别哭。”他重复道，声音温柔得不像话，：“纵然你入魔，我也会护着你。”</p>
花楹一怔，心头微微发烫。</p>
她低头，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棋子，轻声道：“我不会祸害苍生的，只是……不喜欢这种生活。”</p>
莫衣静静看着她，忽然道：“你应该有能力让他只爱你。”</p>
花楹的确有无数手段——蛊毒、幻术、摄心之法，随便一种，都能让萧若瑾对她死心塌地。</p>
可是……</p>
“假的就是假的，我不想自欺欺人。”她轻笑一声，眼中透着傲然。</p>
莫衣眸色微深，唇角勾起一抹浅笑。</p>
——莫衣爱着的姑娘，骄傲又清醒，不像李长生，在未来竟会为情放弃长生。</p>
棋局未终，窗外月色渐沉。</p>
莫衣忽然抬手，轻轻拂过她的发梢。</p>
“楹楹。”</p>
“嗯？”</p>
“若有一日……”</p>
花楹抬眸，对上他如渊的目光。</p>
莫衣轻笑：“蓬莱的大门，永远为你开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