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若瑾,也在一点一点,攻略她。</p>
而她,默许这种接近。</p>
马车缓缓停在镇国将军府门前,萧若瑾先一步下车,伸手欲扶花楹。</p>
花楹将指尖轻轻搭在他掌心,借力而下,落地时裙摆如云般散开,又很快垂落。她抬眸,对上萧若瑾温润的目光,轻声道:“多谢阿瑾相送。”</p>
萧若瑾唇角微扬:“应该的。”</p>
他目送她步入府门,直到那抹素白身影消失在朱红大门后,才转身上车离去。</p>
此时,花父正在庭院中练剑,重剑"观意"在他手中轻若无物,剑风扫过,落叶纷纷避让。见女儿回来,他收势而立,随手将剑插回石中。</p>
“回来了?”他擦了擦汗,粗犷的脸上露出笑容,“与景玉王相处如何?”</p>
花楹接过侍女递来的帕子,替他拭去额角汗珠:“挺好的,殿下温润如玉,谦谦君子。”</p>
这话并不夸张。不论未来萧若瑾成为帝王后如何多疑猜忌,此刻还是景玉王的他,确实不负封号之名——光华内敛。</p>
花戎点点头,却又忍不住叹息。他这女儿千般好万般好,是天启城最耀眼的明珠。景玉王虽不差,但论出身和权势,终究不如青王……</p>
这些话他只能憋在心里,不能说。</p>
若是花楹知道自己父亲此刻心中所想,不知是该无奈他心思简单,还是庆幸他足够简单。</p>
毕竟,心思不简单的将军——比如当年的北离军神叶羽,就死得不能再死了。</p>
看出父亲欲言又止,她佯装未见,只道:“父亲今日练剑可尽兴?”</p>
“还行。”花戎拍了拍重剑,“就是这'观意'太轻,改日让人再铸一把重的。”</p>
花楹失笑。三十四斤的玄铁重剑,在他手中竟还嫌轻。</p>
“父亲。”她忽然开口,“女儿有些累了,先回房休息。”</p>
花戎摆摆手:“去吧。”</p>
他望着女儿离去的背影,又叹了口气。</p>
——他的掌上明珠,值得最好的。</p>
可这朝堂风云,谁又能说得准呢?</p>
花楹回到闺房,推开窗,望着天边渐沉的夕阳。</p>
这几日和萧若瑾的点点滴滴在她脑海中交织,如同一盘复杂的棋局。</p>
她轻轻摩挲着窗棂,眼中雾气渐散,露出锐利的锋芒。</p>
——若是萧若瑾纳妾,就给他喂绝嗣丹或者生女丹,然后装病避宠。</p>
脏了的男人谁爱要谁要,反正她不会委屈自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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