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夜的变化，花楹看在眼里。</p>
那个曾经阴郁沉默的少年，如今已能熟练地操控银针，调配剧毒，甚至将影月双刀术练得炉火纯青。</p>
他的刀法凌厉诡谲，融入自己的风格，已经有了刀气——干脆利落，毫不拖泥带水。</p>
花楹偶尔会站在一旁看他练刀，见他额角沁出细汗，却仍一丝不苟地重复每一个动作，忍不住轻笑：“歇会儿吧，瑱宇又不会跑。”</p>
臣夜收刀，气息微乱，却仍淡淡道：“再练一遍。”</p>
花楹挑眉，也不阻拦，只是随手抛给他一瓶药酒：“擦擦，别明天胳膊抬不起来。”</p>
臣夜接过，指尖不经意间碰到她的掌心，温热的触感让他微微一怔，随即若无其事地拧开瓶盖，将药酒倒在掌心，揉搓着酸痛的手臂。</p>
花楹看着他低垂的眉眼，满满成就感——</p>
如今的臣夜，似乎比初见时阳光了许多。</p>
至少，他不再整日阴沉着脸，偶尔甚至能和她多说几句话。</p>
——当然，这只是花楹的视角。</p>
在红绡、茯苓和青木眼里，臣夜的变化几乎可以忽略不计。</p>
“阳光？”红绡拨弄着算盘，一脸不可思议，“阁主，您是不是对'阳光'有什么误解？”</p>
一旁的青木默默点头表示赞同。</p>
茯苓正在整理账本，闻言抬头，温声道：“臣夜只是话少了些，但比起刚来时，已经好很多了。”</p>
红绡撇嘴：“是吗？我怎么没看出来？”</p>
茯苓笑了笑，没再多说。</p>
——她看得出来，臣夜虽然依旧沉默寡言，但眼神已不再像最初那样冰冷戒备。尤其是面对阁主时，他虽仍旧话少，却会不自觉地柔和几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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