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只是把额头抵在她肩上。</p>
“……就一会儿。”</p>
颤抖的吐息穿透湿衣，烫得花楹指尖微蜷。她垂眸看着少年发间的水滴在自己衣襟晕开，忽然想起那年乱葬岗，他也是这样浑身冰凉。</p>
酒壶轻轻搁在桌面。她抬手揉了揉他湿发：“嗯，就一会儿。”</p>
窗外惊雷炸响。</p>
臣夜收拢双臂。那些说不出口的，关于被至亲背叛的痛楚，关于无处可去的孤独，都在这个拥抱里碎成齑粉。</p>
窗外暴雨如注，而屋内，只有彼此的呼吸声。</p>
晨光穿透云层，昨夜的暴雨在忘川阁的檐角留下晶莹的水珠。</p>
红绡端着早茶推门而入，却猛地僵在原地——</p>
臣夜正站在花楹身后，双臂撑在桌沿，将她整个人圈在怀中。少年低垂着头，黑发遮住眉眼，正低声说着什么。</p>
而阁主看起来神色如常，指尖仍翻动着案上的毒经，仿佛对身后逼近的体温毫不在意。</p>
“阁、阁主……”红绡结结巴巴地开口，心头一片混乱。</p>
她怎么不知道臣夜和阁主竟然会是这种关系？他们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p>
那些过往的细节如同散落的拼图，在红绡脑海中翻涌，却始终拼凑不出一个完整的答案。</p>
此时，她的脑海思绪万千，根本无法集中精神去思考任何问题。</p>
臣夜缓缓抬眸。</p>
——那眼神让红绡心里隐隐发毛，鸡皮疙瘩掉一地。</p>
阴郁、冰冷，带着某种野兽护食般的警告。</p>
“茶放这。”他伸手接过托盘，语气平静得可怕，“你可以走了。”</p>
顾不得其他，红绡落荒而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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