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色的灵力很快让红痕消失。</p>
“笨。”</p>
少年望着她低垂的睫毛，忽然说：“祭司大人的睫毛真好看！”</p>
花楹手下一重，他疼得咧嘴，却笑得愈发灿烂。</p>
子夜时分，花楹提着鲛灯巡查结界。天机阁的千级石阶在月光下泛着青白，像道通往星空的梯子。</p>
身后脚步声不紧不慢地跟着，已经跟了许久。</p>
“回去。”她头也不回地说。</p>
“夜里凉，我给您挡风。”少年裹着暗红大氅追上来，衣摆扫过石阶上的夜露。他确实把风口挡得严严实实，发尾银饰在风里叮叮当当响成一片。</p>
花楹不再理他。走到风口处的玉阶时，忽听得身后脚步一乱。少年扶着石壁，脸色煞白，金纹都暗淡了几分。</p>
“逞能。”花楹将鲛灯塞进他手里，“新愈的经脉受不住夜露寒气。”</p>
少年冰凉的指尖擦过她手背：“那祭司大人还天天半夜出来……”</p>
灯影里，花楹的侧脸被暖光柔化了轮廓。她没抽回手，任由他借着搀扶的由头紧紧挨着，一路走回寝殿。</p>
观星台上，少年第无数次试图偷喝花楹的酒。</p>
“再伸手就剁了。”花楹翻动星图，蛛丝从袖中游出，把酒壶缠得更紧些。</p>
少年托着腮看她，暗红衣襟松松垮垮地敞着，露出锁骨上未愈的伤痕：“祭司大人，您为什么总是一个人看星星？”</p>
“清净。”</p>
“现在多个人陪您，不好吗？”</p>
花楹抬头。少年眼里的金纹在星光下流转，像两条小小的银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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