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笑，指尖抚过她唇角：“是真心话。”</p>
说罢，又低头吻她，手掌顺着衣襟探入，触到一片温软肌肤。</p>
谢楹忽然按住他作乱的手。</p>
“周生辰。”她抬眸，眼底一片清明，“我有孕了。”</p>
周生辰僵住。</p>
他幻想过无数次与她有孩子的场景，却没想到会是在这样的情况下。</p>
怔愣片刻，他喉结滚动，嗓音沙哑：“我们成亲吧。”</p>
谢楹摇头。</p>
“我会护着你。”他急切地握住她的手，“也会护着谢家。”</p>
她还是摇头。</p>
周生辰胸口发闷，一股深深的无力感席卷而来。</p>
她不信他，不信他能在这乱局中保全她和谢氏。</p>
“我打算回云阳养胎。”谢楹平静道。</p>
周生辰手臂一紧，猛地将她搂进怀里。</p>
他怕她一去不回。</p>
怕这个孩子从此与他再无瓜葛。</p>
“别走……”他埋首在她颈间，声音低得几乎听不清，“求你。”</p>
谢楹指尖微颤，却仍淡淡道：“周生辰，你立过誓的。”</p>
——终身不娶，不留子嗣。</p>
他浑身一僵，手臂却收得更紧，像是要把这一刻的温存刻进骨子里。</p>
“总有办法的……”他喃喃道，不知是在说服她，还是在说服自己。</p>
谢楹闭了闭眼，终究没再说话。</p>
窗外，夜风拂过树梢，沙沙作响。</p>
——像一声叹息。</p>
西州的春雨如雾，绵密地笼罩着整座城池。</p>
周生辰站在城门楼上，白色大氅被雨水浸得微湿，他却浑然不觉，目光紧紧锁着城下渐行渐远的车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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