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来了？”她状似随意地问道，指尖却无意识地摩挲着扇骨。</p>
陈皮咧嘴一笑，献宝似的举起酒坛：“福寿斋新出的梨花白，配他家秘制酱牛肉。”酒坛泥封刚启，清冽的酒香便飘了出来。</p>
花楹接过仰头灌了一口。酒液不如她自酿的酒醇厚，却带着市井特有的粗犷。酱牛肉咸香适口，筋膜处嚼劲十足——倒是合她胃口。</p>
“还行。”她淡淡评价，却忍不住又拈起一片。</p>
陈皮眼睛一亮，像是得了天大的夸奖，忙不迭又斟了杯酒推过去。风拂过，带起她鬓边一缕碎发，他看得有些出神。</p>
花楹一边喝酒一边根据收集的情报思索——陆建勋这个祸害，得尽快除掉。</p>
陈皮忽然压低声音：“陆建勋和四爷可能要联手对付佛爷。”</p>
花楹挑眉。她只知原著里陈皮会杀四爷上位，对此时的四爷印象不深，只记得是个桀骜不驯、不得人心的主。</p>
“霍三娘告诉我，”陈皮喉结滚动，“杀四爷就能取而代之。”</p>
花楹猛然望向他——果然在他眼中看到了跃跃欲试的火光。</p>
“若我说想杀四爷取而代之……”他小心翼翼问，“你会不会生气？”</p>
“若我说会生气，你就不做？”她歪头看他，扇面半掩唇角。</p>
陈皮毫不犹豫：“你不高兴我就不做，我都听你的。”</p>
花楹弯了弯唇角：“我无所谓。”</p>
她确实不在乎。</p>
九门谁当家都行，甚至姐姐下台换霍仙姑上位也无所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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