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崇的手指在玉佩上摩挲片刻,缓缓道:“我知道。”</p>
花楹眨了眨眼:“你不生气?”</p>
“我为何要生气?”萧崇忽然抬手,精准地拂去她肩头并不存在的灰尘,“只是以后不要这样冒险。”他的手指在空中停顿片刻,最终落在她发间,“……我会担心。“”</p>
花楹看着他在烛光下格外清俊的侧脸,忽然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p>
而萧崇精准地捉住她的手腕,指尖触及她腕间的银铃,发出一声清脆的响。</p>
此刻的萧崇褪去皇子威仪,眉目间竟有几分儿时在桃树下为她捡风筝的温柔。</p>
花楹忽然想起那年,她第一次偷溜进宫学骑射,从马上摔下来时,是萧崇用身体护住了她,自己却折了左臂。</p>
“知道了。”她很喜欢他的外貌气质,鬼使神差地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其实……你还记得我长什么样吗?”</p>
萧崇捉住她作乱的手,掌心相贴的瞬间,两人都微微一颤。</p>
“记得。”他声音忽然变得很轻,“六岁前见过你穿鹅黄小袄,发髻上别着绒花,哭起来像只红眼睛的兔子。”拇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她虎口练枪磨出的薄茧,“现在……长高了,但肯定还是很可爱的。”</p>
窗外忽然传来一声猫叫。花楹触电般缩回手,却见萧崇唇角微扬——他分明"看"见了她的慌乱。</p>
“该走了。”她佯装羞涩,慌慌张张起身,差点带翻案上的烛台,“明日要去参加稷下学堂考试。”</p>
萧崇忽然从身后握住她的手腕。花楹回头,正对上他映着霞光的眼睛——虽然无法聚焦,却盛满了她读不懂的情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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