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启城的流言传得比风还快。</p>
不过半日功夫，城中就已经开始绘声绘色流传着"帝后情深"的佳话。</p>
当夜，一道黑影掠过宫墙。</p>
此人正是醋海翻波的姬若风！</p>
他踏着檐角青瓦，衣袂翻飞如夜鹰。他对皇宫的布局熟悉到骨子里——</p>
哪处宫墙有暗哨，哪条小径有阵法，闭着眼都能绕开。落地紫宸殿外时，连片落叶都没惊动。</p>
殿内烛火摇曳，易文君正倚在软榻上看书，听到窗棂轻响，头也不抬：“来了？”</p>
她这般平静，倒让姬若风胸口那股郁气更盛。他大步上前，一把抽走她手中的书册：“你知道我会来？”</p>
易文君这才抬眼，唇角微翘：“不知道，但能翻墙进来的只有你！”</p>
这话像蜜糖裹着刀尖。姬若风满腔酸涩里突然冒出一丝甜，又立刻被更多委屈淹没。</p>
百晓堂，号称无所不知、无所不晓。</p>
他自然清楚银月城那段风流事。</p>
起初得知她与唐怜月缠绵数日时，他气得捏碎三个茶杯。可后来得知唐怜月连她真实身份都不知晓，又莫名舒坦了些——</p>
至少她对自己是不一样的，她还愿意给自己生孩子，不是吗？</p>
“唐怜月回唐门闭关了。”他突然没头没尾地说，手指无意识摩挲着她散在榻上的发梢，“听说整日对着你留的帕子发呆。”</p>
易文君轻笑出声：“姬堂主连这个都查？”</p>
“我还知道你回宫后……”他喉结滚动，嗓音发紧，“你们夜夜缠绵到天亮。”</p>
这怎能成？他们夫妻二人如此恩爱，她会不会就此抛弃自己呢？</p>
念及此处，姬若风俯下身去，狠狠地吻住她的唇。这一吻，满含着多日以来压抑的焦躁，几乎可以用凶狠来形容，直至唇间尝到一丝血腥之味，才略微松开。</p>
“你太狠心了，”他拇指擦过她唇上血珠，往日含笑的嗓音沙哑得不成样子，“银月城和唐怜月同床共枕，水梦泽和柳月花前月下，回宫还与萧若瑾……”</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