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府上待了几天,终于想起要回太学上课,破天荒地没有在教室看到崔倍,随手拦下一人询问,“崔倍呢,他今日告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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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几天都不在,八成是病了吧,没准是在房间休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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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地怎么会生病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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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路上,岁邯总觉得自己忘记了什么,但又想不起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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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开门,看到屏风后的床榻上有一块微微隆起的山丘,走到床边,崔倍的脸色发白,浑身冒着虚汗,嘴里还迷迷糊糊说着胡话,都病成这样了,居然一个人都不知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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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气又心疼,打来一盆水给他擦身体,刚碰上被子,崔倍睁开了眼睛,只是看了一眼就别开脑袋,“你醒了,我给你擦擦身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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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劳郎君费心。”他的语气有些冷,岁邯不明所以,他这样将自己捂着只怕是会越来越严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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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当他是身体不舒服所以闹别扭,轻声哄着,“乖,擦了身体再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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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了,不劳郎君费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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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心来看你,你发什么脾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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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炎热,烦躁易怒也是正常的,被她这么一吼,崔倍就更委屈了,那天七夕他去庙会赴约,结果看到他与一位郎君举止亲昵,回想这几日发生的事情,岁邯不过是拿他当无聊时的消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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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怎么会在那日之后便不再露面,转而去勾搭了另一位小郎君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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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分明就是玩玩而已,既已得到自然也就不在乎了,也只有他还傻傻地以为岁邯是真的对他有意,不成想到最后被骗了感情又没了清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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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邯要是知道崔倍心中所想,怕是会被气吐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