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牌匾破烂不堪,歪七扭八地挂在上边,潘樾走近的时候还被误伤了脑袋,木门虚掩着,敲了敲门没人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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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敲了敲,隐约听到有脚步声,门吱呀一声开了,萝卜头看着眼前的男人,脸上挂着罕见的笑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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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就你一个人,你娘亲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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蹲下身与他平视,在街边的时候那些小孩欺负他,骂他野种,可他却浑然不在意,既乖巧又让人心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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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手摸摸他的脑袋,白小笙说他叫萝卜头,也不知道取个好听一点的名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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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贱名好养活,他能长到现在这样全靠岁邯一人抚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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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大的孩子不会说话,说明生父八成是个智力低下无比粗俗的人,一想到那样的人碰过岁邯,心里就忍不住窝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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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请我进去坐坐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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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着潘樾的手进门,被那只软小的手握着拇指,心里淌过一股暖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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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那男人再怎么不堪,至少这孩子是无辜的,对于岁邯来说,他就像是天使,干净又纯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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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庄的环境不怎么样,但是屋内打理得井井有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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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在里屋琢磨着什么东西,那应该就是岁邯的师父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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萝卜头爬上椅子,给潘樾倒了一碗水,双手小心翼翼地捧着,颤颤巍巍地端到潘樾跟前,看那破口的碗,忍不住皱起眉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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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要是不小心很容易割破嘴巴,而且那茶壶看着也脏脏的,四处看了一圈,这确定是人住的地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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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想跟娘亲玩捉迷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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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小孩子,一听到玩就眼前一亮,猛地点点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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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带你躲起来,让她来找我们好不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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